薄懿憎恨自己為何會有這樣一個父親,當年明明是他貪慕那女人美色,將她誘jian,卻偏偏說是她勾引他的。
他還當自己,是二十年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嗎?
還是世人皆是如此薄情,深愛之人,可輕易舍棄,亦可輕易放棄,和背叛?
“當年你與我母親成婚,發誓今生今世隻愛她一人。不過五年,你就另尋歡好,同樣對那女人許諾,會拋棄家中糟糠之妻,給她一個名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東窗事發,你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在那女人身上,說她勾引你。嗬嗬……”
他淒淒一笑,笑容不盡悲涼哀婉,
“是不是世間重情之人,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潮流。而像你這樣薄情寡義,隨意背叛自己內心,背叛愛情的人,才得以長存?”
薄懿顫顫巍巍起身,腦子有些暈眩。
十指微涼,心髒緩緩跳動,他這顆心啊,再次被麵前的父親,狠狠一擊。
轉身,他踏步離開,步伐僵硬,沉重。
他真該慶幸,蘇瓊並不知道薄家發生的一切。不然,他該如何用這殘破的家,去麵對蘇瓊。
她說薄家從未給過她家的溫暖,可是他薄懿,又何曾在薄家,享受過家的溫暖呢?
“懿兒,懿兒你聽我解釋啊,懿兒……”薄華立在身後聲聲疾呼,卻依舊喊不停薄懿離去的腳步。
他仿佛看到了他和薄懿的父子之情,就是這樣,一步一步,漸行漸遠。
到現在,薄懿之所以還肯叫他一聲父親,隻是因為身體中流淌著他的血液,而已經不存在任何的親情了。
他以為,薄懿這一次會和以往一樣,頭也不回的離開。
可是他看到,薄懿走到門口的時候,再次返回,他心中大喜,暗下決心一定要和薄懿解釋清楚。
“你當初,究竟是如何讓那個女人對你動心的?”
根據他的調查,那個女人,那個時候也有自己喜歡的人。可是後來,卻依舊對薄華立死心塌地的愛著。
薄華立發誓這一次再不撒謊,如實說道,“我給她買了很多的衣服和首飾,給了她很多的錢,還有……”
他的話還未說完,薄懿已經轉身離開。
重新坐回車上,薄懿的腦子,慢慢沉靜下來。
且不管薄華立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單就他曾經針對那個女人所做的一切,才讓那個女人動心。
便證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錯。
很多的錢……
難道他給蘇瓊的,還不夠多嗎?
踩了油門,他前往集團,在去集團的路上,他叫來了另外一個人,助手方林。
方林本是在和美女酒池肉林的,被薄懿一個電話拉到集團,嘴上自然是滿滿的抱怨,“先生啊,這都下班時間了,而且又是半夜,您約我獨自一人到集團做什麼?”
進到薄懿的辦公室,方林的身上,還殘留著女人的香水味,而且不止一個味道。襯衣領上,還殘留著女人的唇印,不止一個。
薄懿隨手,就從他的身上拽下來一根女人的長頭發,嗤笑一聲,
“你這樣的人,怎麼配活在世上?”
方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我怎麼就不配活在世上?這世上美女萬千,美酒萬千,我還沒玩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