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實話,因為一旦惹了薄懿生氣,現在生命垂危的章澤就徹底沒救。可是也不能說假話,因為薄懿不會相信。
她為何,每次都處於這種兩難的階段?
“你寧可替我擋槍,也不肯隻陪著我一個人?”薄懿嗤笑一聲,語氣中多了幾分淒涼。
他想要的不多,隻想執一人之手,以此終老,沒有背叛,沒有傷害。
沒有曾經多麼鄭重的海誓山盟,不過五年就將所有的誓言拋在腦後,另尋新歡的虛偽。
他的想法,真就那麼偏執,變態,難以實現嗎?
“對不起,我……阿澤平時不是這樣的人的,他可能是病毒入腦刺激到了,才會對開槍,所以……”
她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有些手忙腳輪。
不知怎的,是不是失望了?薄懿聽到蘇瓊這樣說,竟然不生氣!
可是,他的心中明明一點都不希望聽到蘇瓊說這句話的,他的耳朵都快要被刺激聾了。
“你和他,吻過幾次?”
他問出這樣的話,都仿佛是咬碎了牙一般難受,每說一個字,他用的力幾乎想要將說出去的字再咽回去。
“今天上午,是第一次。”
不知道該怎麼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的蘇瓊,隻能蹭的起身,眼神急切的看著他。
希望薄懿,可以相信她的話。
“他為了你,向我開槍,你們竟然,沒有吻過?”
薄懿的唇角,多了一絲上翹的弧度,語氣多了一絲輕挑。
是的,他不相信!
蘇瓊咬了咬唇,秀眉微蹙,“他很尊重我的意見,我不讓他吻我,所以他就……唔……”
話未說完,她的眼前就多了幾多陰影。
薄懿倏而起身,將還在說話的蘇瓊一把攬在懷中,嘴唇霸道的封住了她的唇。
嘴唇相碰,薄懿唇角的弧度,更加上翹了一些。
一吻罷,他迎著陽光,眼眸微斂,將懷中蘇瓊的容顏,印在自己的眸中,
“我信你。”
他寧願信她!
“你不肯被他吻,不肯被他上,卻執著的不肯放下他。”他的手指,點著蘇瓊的腦袋,“你的腦子裏,又裝大糞了嗎?”
蘇瓊瞬間就不淡定了,秀眉微擰,“我放不下的人多了,難道都要用這種方法來證明,我是放不下他們嗎?”
她成什麼人了?
他又是什麼想法,竟然奇葩到用這種方式來衡量能夠放下一個人?
再說了,章澤是個多溫潤如玉的男子呀,紳士的簡直無可挑剔,哪裏像他似的,從不過問她的意見和想法,隻把自己的想法加在她身上。
蘇瓊想,她的腦子果然是裝大糞了。
“還有誰?”薄懿瞬間不高興,冷眸陰鷙,握著蘇瓊腰肢的手陡然收緊,“你的心裏還有多少人?”
他還有多少人要對付?
“……”她將眼神轉向一邊,索性不去回答薄懿的話。
這個奇葩略帶愚蠢的問題,她真的懶得回答。
倏而,她的腰間如同被大力的鐵鉗捏住一般,傳來一陣疼痛,
“你的心中有那麼多人,那你把我放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