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臥室,就看到蘇瓊站在呂立峰的靈堂照前,像一座雕塑。
他走了過去,還未開口,蘇瓊將手抬起來,“薄懿,阮阿姨他們走了。”
薄懿接過信,看完之後,蹙緊了眉頭。
“姥爺走了,阮阿姨他們也走了,這個別墅,隻有我們兩個人了。”
等他們一走,這別墅,就要落上厚厚的灰塵了。
蘇瓊的眼淚,又抑製不住的落下來,這兩天掉的眼淚太多,仿佛要將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完。
薄懿心酸不已,這幾日把蘇瓊折磨的夠嗆,她臉上好不容易浮現的笑容,這幾日又消散不見了。
牽起蘇瓊的手,薄懿說,“丫頭,瓊兒,我陪著你,永遠都陪著你。我不會離開你,好嗎?”
當然好了。
蘇瓊當然相信薄懿的話,可是,心酸哪是一句話就可以撫平的,呂立峰去世帶走了蘇瓊部分的心,直到現在她的心還是空落落的。
“薄懿,我姥爺變成一張照片了,他真的永遠都離開了我,我以後想要和姥爺說話,隻能對著照片,想要握姥爺的手,隻能握著空氣。我以後的人生,再也沒有姥爺了。”
蘇瓊的眼淚滑落,看著牆上麵含慈祥笑容的呂立峰,隻有無盡的悲戚,和流不盡的眼淚。
薄懿握著蘇瓊的肩膀,一隻手給她擦著眼淚,微微彎腰平視著她,“瓊兒,想哭就哭出來,別憋在心裏。”
蘇瓊一下子撲進薄懿的懷中,第一次嚎啕大哭,“薄懿,我沒有姥爺了……”
她心痛的哭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別墅內……
——
薄懿和蘇瓊,決定在呂立峰的別墅內,住一些時日。
不能人去樓空,姥爺走了,他生前的住所,就沒有一個人了。
今天是章澤注射第四次解藥的時候,醫療組織的人員抵達尚合市之後,找薄懿彙報了章澤的身體情況之後,便去章澤的住所。
醫療技師和助手在寬闊的柏油馬路上行駛著,突然,一輛黑色的帕薩特衝了出來,橫在他們車子前麵,他們刹車不及時,兩車相撞。
醫療技師還在迷迷糊糊間,突然看到黑色帕薩特上麵下來三個穿著黑色袍子的人,長袍墜地,不見身高長相性別,光天化日,醫療技師竟感覺,從地獄傳來的陰森和詭異。
那三個人朝著他們走過來,用特殊的工具打開車門。
“你們是誰,你們想要幹什麼?”醫療技師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因為其才華,卻有異於常人的魄力和冷靜。
站在技師身邊的熱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微微低下了頭,發出一聲低沉的笑,“這位先生,勸你的手,不要亂動。我可以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死,而你的反抗對我來說,是猴子把戲。”
“……”
技師臉色一變,準備拿出匕首的手也停頓在了那裏。
他以為,他的動作已經很隱蔽了。
黑袍見技師的舉動,這才滿意的一笑,袖口的黑色布料微晃,慘白細長的左手從袖管中伸出來,手中多了一隻懷表,在技師的眼前晃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