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情的夢被打碎,有什麼好的。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可以從不曾回過蘇家,最起碼,她的心中,還有一個夢。
好在時間是向前流動的,好在時間不曾停止在某一個悲傷的時候,所以以前在難過,也終究會過去。
如今,她有薄懿,就有了全世界。
莞爾一笑,她從薄懿的懷抱中鑽出來,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不如,你給我講講,你這五年發生的事情?”
薄懿抱著她,道,“還不是父親退位,我接任薄氏家族的家主職位,總裁職位,接手義雲門,然後就是工作嘛。”
薄氏集團威震國際,聲名顯赫,比薄華立在位的時候還要出名,這些成就,不是白白得來的。
是薄懿,還有薄氏集團的員工,多少個日以繼夜的工作,拚來的。
薄家有今天的榮耀,他從不敢居功至偉。
他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薄家先主為他打拚下了一片天地,他才能夠在這片天地中任意揮舞,然後開疆擴土。
又有獨木不成林,他一人也不成事,薄家眾人員工輔佐,才將他送到了這金字塔的最頂端,送到了雲巔之上。
“可是,我聽說,你是在我離開的第二天下半年才繼任家主之位的,你前一年去做什麼了?”
那五年雖在外麵,可是薄家的事情她也關注了不少。
薄懿銷聲匿跡一年,第二年才異軍突起,如破土而出的參天之竹,萬丈高樓平地起,成就了如今這薄家的雄圖霸業。
Zheng,商,軍都有薄家的人,薄家的勢力,可隻手遮天,可顛倒乾坤。
薄懿頓了一下,說道,“自然是深造了,要繼承家主,這薄家的擔子,不是那麼好擔的。”
“是啊,這芸芸薄家,家主一個呼吸都牽扯成千上萬人的性命,哪是那麼輕鬆的。”蘇瓊想起了什麼,從薄懿的懷中坐了起來,目光,落在薄懿的心口上——
手指,輕點心口正中,
“這裏的傷,也是在接任薄家家主之後,傷的嗎?”
薄懿眸色晦澀幾分,點頭,“是。”
“那當時,一定凶險萬分。”
這傷疤,蘇瓊見過,他在她麵前換衣服的時候見過,他們纏綿的時候也見過。
傷疤,約莫十厘米那麼長,這麼長的一道疤,當時的傷口,足夠要人命了吧?愈合的皮膚有些發皺猙獰,光是看就已經心驚膽戰。
到底該有多大一把刀,才能劃出這樣長的傷口?
這麼長的一道傷口,足夠把心都挖出來了?
這——該是多大的仇恨?
現在,輪到蘇瓊心疼了,是真的心疼,心尖的地方,像是被針紮一樣,連帶著十指的之間,都有那種痛感。
“我們以後,都不要受傷,好不好?”
“自然,是好。”
有了自己的牽掛,自然希望自己長命百歲,最起碼,死在他的後頭,這樣,死別之痛,就不用心愛之人來承受了。
蘇瓊伸出手來,
“把手,給我。”
薄懿乖乖的把手給她,她的手,順著博弈的指縫,穿插了進去,緊緊地握著。
食指的青葡萄石戒指,和中指上的琥珀石戒指,一散發著青色的光,一散發著琥珀色的黃光,兩道光線交織,竟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如同彩虹一般的七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