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薄懿的聲音,輕到連一根羽毛都吹不起來,“是不是難受,沒事啊,我們一會兒就到了醫療組織,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她聲音嘶啞,像被凍得,又像被傷的。

“你說。”

“幫我聯係一個極好的婦科醫生吧?我想……”她稍作停頓,“我想修複處女膜。”

吱——

薄懿踩了刹車,車子一下子停在路中間,後麵的車子刹車不及時,一下子撞在了薄懿的車上。

兩人躲閃不及,薄懿重重的撞在了方向盤上,胸口一陣劇痛,蘇瓊頭磕在前台子上,頓時就紅腫了起來

“瓊兒。”薄懿扶著蘇瓊,看著她紅腫的額頭頓時愧疚叢生,“對不起瓊兒,疼不疼?”

蘇瓊不顧額頭的疼痛,將薄懿溫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祈求的望著他,“薄懿,幫幫我,求你了,你再幫我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

她顫巍巍的舉起食指來,眼角含淚的模樣,就像是大雪天即將要凍死在雪地中的狗兒,乞求著路人把它逮到一個溫暖的地方。

令人心碎。

“我……”

薄懿剛剛開口,突然闖過來一個人砰砰的敲著玻璃,邊喊邊叫囂,“要死啊你,怎麼開車的,大馬路上突然刹車,你找死啊……”

“瓊兒,等我一下。”

薄懿伸手撫了撫蘇瓊的發絲,轉身打開車門下車,眸光岑冷的望著叫罵的中年男人。

“薄,薄先生……”中年男人沒想到從車上下車的竟然是薄懿,他一下子就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個,薄先生我……”

在薄市,或許不是人人都認得市長,但是一定都認識薄懿。

薄家在薄市提供了上千個就業崗位,這裏的人平均每一天都要聽一次與薄家有關的事情。這幾日因為訂婚的事情,薄懿和薄家都被推到了風口浪尖,這薄家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薄懿沒有心思和他在這裏多說廢話,他從車子的工具箱內拿出一遝錢來,“我沒有時間和你走法律程序,這裏有兩千塊錢,私了如何?”

“可以可以。”

中年男人自然是十分願意的,一方麵薄家在薄市隻手遮天,另一方麵他的車子修一下也用不了兩千塊,他還賺了一千多呢。

道了聲謝,中年男人麻溜的離開了。

薄懿轉身上了車,一轉頭,卻發現蘇瓊的嘴角又滲出了血,他慌忙拿了紙巾給她擦幹淨。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蘇瓊不依不饒,“幫我最後一次。”

薄懿擦拭的動作停下,他看著蘇瓊雙眼無神的模樣,片刻之後點了點頭,“好。”

好,你說什麼我便做什麼,隻要你活下去。

好,你說什麼我便做什麼,隻要章澤還要你。

“謝謝。”蘇瓊從嘴縫兒裏發出兩個字,“真是麻煩你了咳,咳咳咳……”

剛剛擦幹淨的嘴邊,因為素瓊的幾聲咳嗽,又有許多鮮血從口中溢出來,比剛才加起來的都流出來得多。

薄懿有些慌了,他連抽了兩張紙給她的嘴角擦著血。

一腳踩了油門,在市區他將車開到了120邁,到了郊區的時候,他更是將車開到了200邁,原本兩個小時的路程,他隻用了一個小時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