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噤聲,喝了好大幾口酒,順著嘴角流出來的紅酒越發的多,把淺黃色的裙子弄髒的不像話。
方林垂眸,看著胡言亂語的孔佑,“再喝,你明天真的起不來了。”
“我不喝就是了。”孔佑手一鬆,把酒瓶扔在地上。
她喝醉了,暈了,額頭抵在方林的胸膛,好想要睡一覺。
酒瓶裏剩餘的酒,都被鋪在地上的地毯吸收掉。
方林雙手抱著她,看著窗外的煙花,並沒有那麼絢爛。
遙望天際,他想,先生此刻和蘇小姐一定在過一個很幸福的除夕吧。
不像他,纏了個醉鬼,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抱孔佑回房間,給她脫了衣服讓她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他拿著手機走到陽台上,撥通了義雲門情報中心的電話,“給我查一個人,用人臉識……”
吩咐了一半,他沒有再說下去。
情報中心的人等不到方林接下來的話,問了一句,“方助理,您是要用人臉識別係統查一個人嗎?有她的照片嗎?”
“沒什麼,別查了。”
他掛掉了電話,還是作罷。
他問自己,非要知道她的過去,才能和她在一起嗎?過去怎麼樣是不是真的那麼重要,是不是不知道她的過去,就沒有辦法更深刻的愛她?
答案幾乎是肯定的,不是。
就算不知道她的過去,他也依然可以很好的愛她。
既然他無法參與她的過去,無法改變她的過去,那麼知道又有什麼意義?
“媽媽,別離開我……”床上的孔佑,發出不安的呢喃。
方林轉身看著她,見她睡夢中都是痛苦的,心想又是一個失去母親的可憐孩子。
“我要告他,告他非法,非法……”非法什麼,她不知道那是個什麼罪名。
她隻知道,那個人害死了她的媽媽,她去法院打官司,卻沒有人受理。
“非法囚禁嗎?”方林走過去,坐在床邊,“你這女人,我可沒有非法囚禁你,我可是給足了你自由的。”
孔佑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感覺頭很疼。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還記得一些,想到自己並沒有說什麼敏感的話,也就放心了。
下床洗漱到一半,方林打開房門進來,手中拿著一套衣服,“換上吧,你今天出席開業典禮的時候穿。”
“我有衣服。”
“你那些衣服不合適,穿這個。”他把衣服拿出來,摘掉標簽,“怎麼?不相信我的眼光,我的眼光比你可好多了,穿上。”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孔佑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和方林糾纏,一件衣服而已,穿什麼都一樣。
方林說,“把牛奶喝了,對你的頭疼有緩解作用。開業典禮的時候我不方便出席,你自己乖一點,不要亂跑,忙完了就趕緊回來。”
他是薄懿的助理,若是出現在蘇氏集團分部的開業典禮上,外界會揣測蘇氏集團對海克家族所做的一切,有薄氏集團在背後參與,這會對薄氏集團的形象造成不好的影響。
“嗯。”
孔佑草草應了一聲,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