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是我不會留下的，方林，我這一次來，就是帶茹馨走的。不管怎麼說，這段時間，我還是要多謝你照顧她。”
方林心虛的一笑，“我要的，從來不是你的謝謝。”
“可除了謝謝，我什麼都不能給你。”
“孔佑，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為之前所犯的錯有一次彌補的機會。”
“沒有必要了。”孔佑打定主意，不會留下，怎麼可能因為方林的三言兩語就改變主意呢？
她蹲下身，摸著孔茹馨的頭，“去收拾一下東西，姐姐明天帶你走。”
“姐姐，我不想走，我們不要走好不好，和哥哥在一起不好嗎？他會照顧的你很好的。”
“姐姐也可以照顧自己，也可以照顧茹馨的。”
孔茹馨搖頭，思想還停留在孔佑之前到處奔波，聚少離多的日子，“你不能照顧茹馨，而且，姐姐，我舍不得哥哥。”
她抬頭，殷切的看著方林，黑溜溜的眼睛裏寫滿了不想離別的痛苦
方林不忍心的摸著孔茹馨的頭，問孔佑，“就算為了茹馨，不走可以嗎？我們相處這幾個月，真的挺不舍得的。”
孔佑不去回答方林的話，而是和孔茹馨說到，“茹馨，姐姐才是你的家人，你的哥哥，他不過是幫著姐姐照顧你而已，現在姐姐沒事了，當然要接走茹馨了。姐姐知道你很舍不得，但是你可以和哥哥打電話是不是？”
孔茹馨搖頭，“打電話不好。”
“茹馨，姐姐是一定要走的，你舍不得他，難道舍得姐姐嗎？”孔佑逼孔茹馨做決定。
這是一個很難的決定，她舍不得哥哥，舍不得姐姐，她不知道離開哪一個，因為離開哪一個都不是她想的。
她一下子為難的哭了起來，哇哇的哭聲充滿了無助，“我不要離開哥哥，不要離開姐姐……”
孔茹馨哭，孔佑也紅了眼眶。
方林有些於心不忍，“你不要這麼逼她，她還是個小孩子。”
孔佑咬著牙，說方林，“她還是個小孩子，你還利用她。”
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來這一點？她知道方林一定和茹馨說了什麼，所以茹馨今天晚上才會一直在撮合著他們。
“姐姐，我不要走，哼哼，我不要離開哥哥，也不要離開你。”孔茹馨抽搭著，她不想離開姐姐，不想離開哥哥，不想的自己肚子都在疼。
孔佑給孔茹馨擦眼淚，“如果非要離開一個呢？”
“姐姐……”孔茹馨哭的更大聲了。
她抱著孔佑，又抓著方林的手，反正就是不想離開，哪個都不想離開。
孔佑沒有再讓她哭下去，而是推開她，一手握著她的肩膀，“茹馨，如果非要你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誰？是他，還是我？”
“我不知道，嗚嗚嗚，姐姐，我不選。”
為什麼要讓她選啊，她還小，什麼都不知道，她隻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她喜歡哥哥也喜歡姐姐，誰都不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