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兒……”
Kingsize大床上,已經昏迷三天的薄懿,第一次喊出一個人的名字。
守在旁邊的艾倫玉一下子來了精神,“薄懿,薄懿,你醒了嗎?薄懿,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她喊了好幾遍,才把薄懿給叫醒了,薄懿睜開困頓的眼皮,墨色的眸中渲染著濃濃的失望。
他就知道是在做夢,不然,怎麼會看到他的瓊兒呢?
他現在是階下囚的身份了。
“你別動,我去給你找醫生。”艾倫玉從沙發上站起來,趕緊把醫生叫進來,醫生檢查了一番,和艾倫玉說道,“身體已經沒有大問題了,隻是……”
“隻是什麼?”
“艾倫少夫人,能借一步說話嗎?”
艾倫玉和醫生來到外麵,醫生壓低聲音說,“隻是他那裏以後,恐怕很難恢複了。”
“什麼意思?”
“就是,恐怕以後都很難人道了,就算治療,這也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而且結果也不確定一定會成功。”
艾倫玉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說治好了嗎?治好了怎麼還不能……”她意識到自己聲音過高,壓低了聲音說道,“不能那什麼?”
“因為,您給他的藥藥性太猛了,他又沒有**,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但是那裏的功能,卻因為傷害太大,所以……可能是我能力有限,您可以再找更好的醫生來看。但是不管找再好的醫生,我都要告訴您,千萬不要再給他吃那種類型的藥了,不然就是要命的事情。”
“我,我知道了。”
艾倫玉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薄懿,竟然……
她獨自一人走在酒店悠長的回廊上,額頭一陣一陣的出著汗,她都做了些什麼?誰能告訴她,她做了什麼?
艾倫玉走到露天陽台,蕭瑟的寒風呼嘯的穿過她的麵頰,將她黝黑的發絲吹在身後,風很大,她的眼睛也被吹得睜不開了,風很大,把她的衣服吹得一個勁的往後飛,她的身體也被衣服拽的往後退,她很艱難的,才走到陽台邊,手緊緊抓著陽台,才不會被風吹走。
她做了什麼,為什麼會把薄懿害的那麼慘?
這幾天薄懿昏迷,她就給他擦洗身上,看著他身上橫橫豎豎的傷疤,看著他如枯枝一般的身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其實,她想要的根本不是一個這樣的薄懿,她想要一個意氣風發,想要一個正常人一樣的薄懿,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用盡了全世界最卑劣的手段,卻得到了一個根本不屬於她的人。
蕭瑟的寒風中,夾雜著腳步聲,她回頭一看,是薄懿,他很虛弱,連走路都需要人攙扶著,哪裏是她印象中那個壯誌淩雲,張狂霸氣的薄懿?
“醫生說你暫時不能下床。“艾倫玉往旁邊站了站,給他讓開了一些地方。
薄懿站在柵欄邊,雙手撐在上麵,他現在孱弱的比耄耋的老人還不如,走幾步路都氣喘籲籲。
深邃的眸,望著遠方,那是迷迭園的方向,他和瓊兒曾經在那裏度過了最幸福的時光,那裏有他送給瓊兒的畫室,還是薯願房,不知道瓊兒,是不是還經常去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