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洗禮(1 / 2)

白還烈日炎炎,到了晚上這會兒就已經冷的可以削骨了,街燈微弱的光吸引了幾隻飛蟲圍繞,而大街上早已空空蕩蕩。

“真倒黴!”一個抹著番茄紅色號口紅,身材苗條,略有些姿色的金發女穿著超短連衣裙,有些不耐煩的站在街邊,她修長的雙手交插環抱,似乎還有些寒顫,“這個老家夥就不會開竅買輛車給我嗎,這大晚上他舒服的躺在床上,老娘我可受這種委屈。”

一個扭捏,刻意拖長每一個字發音的聲音響起,“得虧你有漂亮的臉了,讓我來感受你最後的餘溫吧。”

話音剛落,金發女驚了一跳,同時感覺左肩膀上像是搭了一塊沉重的啞鈴,腹部似乎被巨蟒緊緊的纏繞,短裙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起。

她拚命掙紮著,卻像是被加固的膠帶捆綁了一樣,不得動彈,她忍著腹部的劇痛,拚盡力氣回頭一看

“啊~”帶有哭腔的尖叫劃破長空,卻像石沉大海,得不到多餘的波瀾。

一個40平方米的出租屋內,一張沙發,一個書桌,書桌上立著許多偵探,桌麵上堆滿了密密麻麻的有點像是廢棄的紙張,當然,最占地兒的還是那張邋遢的床。

床上躺著一個雞窩頭青年,此時他正嘴角帶著笑意,安詳的熟睡著。

“蒼茫的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音樂刺耳而又急促,大清早,陳風便被這奇葩的手機鈴聲吵醒,自從上次和老秦打賭輸了後,往後10年,不出意外這鈴聲都是他的忠實伴侶了。

“喂,老秦,這才7點不到啊,不帶這麼騷擾的吧,雖然我已經離開警校有那麼幾年,但好歹也是祖國的花朵,需要發育茁壯成長的呀!”陳風揉了揉發澀的眼睛,一臉埋怨道。

“別他娘的費話,南湖公園,10分鍾到,不然你就別想在警隊混了。”電話中傳出一個像是吸了一座山那麼多的煙,才可能有的極其蒼老的煙嗓的聲音,這聲音聽著果斷而無情。

陳風聽了,一個激靈,胡亂的拍了拍自己又長又糟糕的發型,以此當做整理,睡意全無的他,匆忙撿起沙發上昨的髒衣服,三步並兩步的奪門而去。

南湖公園大門口是人民北街,此時早已圍滿了群眾,幾個不曾熟悉的警察艱難的維護著警戒線。這年頭什麼東西都有人湊熱鬧,陳風心裏想著,並費了老半的勁兒才擠進去,隨手掏出警官證示意,又遠眺半,這才發現老秦。

“老秦,”陳風大聲喊到,並跑了過去,“這裏怎麼了?”

眼前這個臉上略微有些絡腮胡渣,頭發短,油膩而稀疏,嘴巴似乎時時刻刻撅起,滿臉敵意的中年大叔就是老秦了。

老秦也叫秦林,畢業於國家警察大學,是一等一的高材生,在校就以自由搏擊聞名,剛工作那會兒,不怕地不怕,儼然一派王老子的模樣,但對待工作卻認真負責,就這樣兢兢業業持續了10多年,也造就了老秦一身出色的本領,在戌州一代警界裏,刑偵第一人非老秦莫屬。

可後來不知怎麼的,秦林就開始渙散下來,身材也逐漸走了樣,活生生的從一個帥氣的氣質男神變成一個油膩老油條。

陳風則畢業於戌州警院,資質平平,紀律散渙,卻也唯獨成了老秦的閉關弟子。真不知是無心插柳還是刻意為之呢。

秦林左手拖著下巴,順便瞄了一眼手表,便頭也不回的繼續弓著身子,眯著眼睛望著前方的那棵樹了。

“老秦,你看我這一身都沒來得及洗就趕到現場了,況且這才晚了幾分鍾,你不能強人所難啊,你,你看看外麵這麼多人”陳風絮叨著,突然被秦林冷酷的眼神注視慌了神,方才閉上了嘴。

這裏是南湖公園的正中央廣場的一個腳落,周圍就幾棵樹掩映著,連唯一的特色——南湖,都離這兒有個一公裏遠,整個地方就像一個平底鍋,上麵堆放著這個為巨人所供應的美食。

案發現場十分嘈雜,群眾們議論紛紛,這迫使了法醫們加快了現場勘查,一群法醫們戴著手套口罩,踩著勘查墊板蹲在各個地方,有的拿著單反相機記錄著現場,有的在搜尋著腳印,指紋,有的在檢測著周邊環境,在這個僅有的犯罪空間裏,越多的物質交換對於偵破案件越有利。而秦林也好像著急的尋找著。

在前麵的樹林的地帶圍著一群法醫同事不知道研究著什麼,陳風好奇的往前走去一瞧,此時此刻的他,隻感覺胃蠕動著,一陣又一陣的酸性液體似乎要翻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