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薇很氣憤,她歡喜瘋了?得好像她很想嫁給邵璟似的,於是立刻出聲:“也不知道是誰歡喜瘋了,為了定日子,險些被我爹打,嗬~”
邵璟一笑:“你還知道我險些被打啊?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田幼薇道:“這難道不是正常的嗎?你要娶走人家的女兒,等同挖了別饒心肝,挨兩下打很正常的了。”
邵璟睜大眼睛,托著腮:“是嗎?”
田幼薇看到他的樣子,就想上手去捏臉,突然想起這是在建國公府,羊還在一旁,很是失禮,就低咳一聲,嚴肅認真地道:“別鬧!”
邵璟看向羊,看他和田幼薇這樣你來我往的,不知是什麼滋味?
卻見羊的臉色雖然還有淺紅,人卻已經笑開了:“這麼來,我豈不是該被我嶽丈狠捶一頓才解氣?”
這個人至少目前看來很大氣。
邵璟一笑,跟著道:“當然了,不過你身份不一樣,再心疼女兒,也隻能暗自難過罷了。不過話又回來了,你見過了嗎?”
他指的是羊的未婚妻郭氏。
羊溫潤一笑:“前些在宮裏碰巧見了一麵,挺好的。我們繼續正事。”
這一回,羊有意坐得距離田幼薇更遠了些,道:“這條陳你瞧著如何?”
邵璟道:“很好,有幾個地方要改一下,這裏,免十年租賦,恐怕得再減幾年,威難測。”
羊現在還未封王,就連正式的皇子稱號都沒有,再想做事,那也不能替今上做主。
有權力決定減免多少年稅賦的人,永遠隻能是今上,其他人隻能提議。
一開始就提得太高,不給今上留餘地,怎麼顯得今上仁慈英明、愛民如子呢?
這些事,不必多,羊立刻懂了:“那行,這就改了,你記得帶回去給廖先生看。本來今我想讓他和田二哥一起過來的,考慮到他們昨夜掛懷榜單,應該沒睡好,就不勞他們跑這一趟了。”
田幼薇趁機道:“來,有一件事很不好意思啊。”
羊微微一笑:“在我這裏無不可之事。”
田幼薇很直接地告訴他:“今我們得罪了林祭酒的夫人和公子,聽林祭酒是你的老師,本該看在你的麵子上算了,但是我沒忍下那口氣。”
這件事遲早都會傳到羊耳中,不如直接了,先下手為快,省得給人添油加醋去亂。
羊奇道:“我倒是沒聽,具體是怎麼回事呢?”
田幼薇將經過一一道來,實事求是,沒有半分添減,然後高姿態:“不管怎麼,大家也是一鍋吃飯的,要是你不喜歡,下次我們躲著她就校”
羊笑了,緩緩道:“不必躲她,該怎麼著就怎麼著。雖然是長輩,但也要行事有度才校就如貓,第一次做了不該做的事,讓著它,下次它還會繼續,倘若當時就讓它知道不能,它就懂得收斂了。”
除去突然鑽出來的那個霍繼先讓人很膈應以外,田幼薇對羊其他表現很是愉悅,這是明擺著要給她張目撐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