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有這麼好笑嗎?是不是你幹的?”我沒好氣地回了那女鬼一句。
“是我幹的,你能怎樣?”女鬼這語氣聽上去,似乎有些**啊?
“敢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現在我對那女鬼是一無所知,就這麼跟她玩,哪裏玩得過?所以我還是先套套她的話再。
“呼呼……呼呼……”
冷不丁地起了一陣陰風,那陰風吹了些塵灰過來,在我眼前的地麵上形成了兩個字。
“文舒。”
那女鬼叫文舒?她不好好跟我話,居然用寫字這種方法來告訴我,有點兒意思。
“文舒”這兩個字,彎彎曲曲,歪歪扭扭的,就像是蛇一般。
筆畫如蛇,常不在宅。
屋裏掛著遺像,之前還以為是女鬼的家呢!但從她寫的這兩個字來看,似乎這不是她的家啊!要不然,怎麼會有常不在宅這一呢?
“這不是你家?”既然已經通過地上那兩個字看出來了,我自然是得猜上一猜的啊!
“你怎麼知道?”文舒這語氣有點兒吃驚。
“蒙的。”我道。
“再蒙一個我看看。”文舒。
“為什麼要蒙給你看啊?你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我笑嗬嗬地道。
剛才是用的測字,字這東西,信息有限,能測出來的東西,自然也是有限的。要想弄明白更多的東西,還是得看相才行。
“屋裏那遺像上不是有嗎?”文舒。
遺像是死的,鬼是活的。在看相的時候,要有活的看,最好還是看活的,相片這東西,雖然能看出來,但未必準。
屋門口出現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就跟遺像上一樣,長得有些美。
沒了,就隻出來了那麼一下下,晃了個眼,那女人便消失不見了。雖然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但我還是看出了一些東西的。
“人都已經給你看了,你倒是趕緊蒙啊!”文舒催起了我。
“哪兒有人?剛才我就隻看到一隻鬼,還是女鬼。”我道。
“敢調戲我?就不怕我把惹生氣了,立馬就要了你的命!”文舒冷冷地威脅起了我。
“我手無縛雞之力,倘若女鬼要我性命,我是攔不住的。既然攔不住,索性就聽由命啊!命的主我做不了,自己這張嘴的主還是做得了的嘛!倘若在丟掉命之前,連嘴癮都不能過一下,豈不有點兒太憋屈了。”我笑嗬嗬地道。
“我知道你會看相,剛才把名字寫給你,就是想看看你的本事。現在我人都給你看了,還不趕緊給我看看!”文舒似乎很想我給她看相啊!
一個女鬼,想我給她看相,必是有所求。
我回想了一下文舒的樣貌,在想了想之後,我好像真的有所發現。文舒那張臉上,讓我記憶最深的,就是她那張櫻桃口。
櫻桃口大唇胭脂,齒似榴牙密且宜。笑如含蓮情和暢,聰明拔萃紫袍衣。得直白一點兒,就是櫻桃口的人通常都很聰明,出類拔萃,能夠做高官。
結合文舒的氣質來看,她確實有官命,但卻沒有官運。
常不在宅?所謂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文舒的問題,定是出在這宅子之上。宅子改不了人的命,但卻能改人的運。
命與運,若是相輔相成,自是最好,倘若相互掣肘,人必遭災。
“可惜呀!可惜!”
我歎了口氣,了這麼一句。
“可惜什麼?”文舒問。
“雖是女兒身,但卻是個出類拔萃的女人,本是可以在仕途上有一番作為的,隻可惜待錯了宅子。”都已經看出來了,自然沒必要再跟文舒賣什麼關子了啊!
“問題真出在這宅子上?”文舒這麼聰明的女人,自己遭了道,是遭在什麼地方的,她心裏再怎麼都應該是有點兒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