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清。”
“等我一下,我去給你那件幹淨的衣服換上,然後那些藥來。”若清黑色的眸子裏映著洛紫煙的那一張清秀的臉蛋。他的溫柔像是生來就是為洛紫煙留下的。
洛紫煙點點頭,鬆開手,眼睛卻沒有離開寧若清的身影,似乎他很害怕一轉眼他就不見了。此時的洛紫煙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而寧若清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寧若清自然知道身後那一道目光,他很喜歡這樣的日子,兩個人的眼裏都能夠看見對方的身影。寧若清打開包袱,回頭給了洛紫煙一個安心的笑容。
洛紫煙的左手不僅手掌受了傷,手臂上也被銅鏡碎片割了幾個不小的傷口。寧若清看著,深沉的眼睛裏閃爍著心疼。洛紫煙拉扯著他的衣裳,寧若清向她看去的時候,洛紫煙輕輕一笑。
那一笑,讓寧若清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去吻洛紫煙的小嘴,那馨香甜美的味道寧若清記憶猶新。
洛紫煙緩緩閉上雙眸,微啟著朱唇,任由他盡情的俘擄掠奪。洛紫煙也不知道為何,她一點都不抗拒寧若清的親近,人不醉心自醉。
寧若清放開洛紫煙的小嘴,此時洛紫煙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讓那一張清秀的臉平添了幾份嬌媚。
“煙兒,對不起,若清沒有保護好你,又讓你受傷了。”寧若清輕聲低語道,聲音裏含著深深的自責與心疼。
洛紫煙右手撐起身子,滾進寧若清的懷裏,寧若清伸手將她抱起,讓她靠在他的胸前。洛紫煙深深的將頭埋進去,“若清,不管你的事。有你陪著,真的很好!”
“讓我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好嗎?”寧若清的聲音裏有著害怕,害怕她消失不見,害怕她一日離他而去,若一開始沒有沒有睜開眼睛看見她,或許她某一天離開了,他隻會永遠呆在仙臨峰,吹著她聽的曲子。他相信她會聽見的。
可是他睜開了眼睛,他的雙眼,他的目光隻會為她一個人停留。他知道他再也無法將她從他的心裏抹去,將她忘記。他做不到了。
曾經他的師父告訴過他,“三千年情劫,三千年姻緣,切忌紅顏乃禍水,一朝沉淪萬劫不複。”
即使萬劫不複,他寧若清也甘願為了她而沉淪。
寧若清用手輕輕的拂過那數不盡的青絲,這樣的女子他無法做到放下。洛紫煙不知道為何,她感覺到寧若清的心情似乎在變化,雖然他什麼也不說,可是他卻在害怕。洛紫煙抬起頭,看著寧若清,輕輕的在他的冰涼的雙唇上留下一吻。
“若清。”那一聲柔情,讓寧若清全身都蔓延著火熱的氣息,他想要她,想將她深深的刻入他的靈魂。寧若清低下頭,在落紫馨的小嘴上蜻蜓點水般,思思的吻落在上麵。
洛紫煙伸出右手,放在寧若清的腰上,一雙眼睛似乎在暗送秋波一般,帶著深深的情感看著他,她自然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麼。洛紫煙在某種意義上她比寧若清了解,應該換句話說,其實寧若清比洛紫煙在情感上和那些方麵單純。
溫熱的氣息貼上洛紫煙的頸項上的肌膚,那溫柔的吻輕輕的落下,含著無盡的心疼與愛意。洛紫煙的肌膚泛起粉紅,多了一層嫵媚。
“若清。”
“煙兒,可以嗎?”寧若清聽到洛紫煙嬌滴滴的聲音,抬起頭,問著洛紫煙。洛紫煙臉上立馬浮起了害羞的神采。對著寧若清微微的點頭。
“嗯。”
寧若清笑了,那一笑比起那傾國傾城的美人兒更美,美的讓人窒息。
兩個人的纏綿,似乎他們的靈魂也在盡情的纏綿。趕走了那份獨孤,如海的繁華,不再與人相幹。
身後殘紅紛飛若雨,為誰悼未了情緣,情繁如夢,唯有花開是真。
這叫人如何舍得,如何放開。一夜的纏綿,熱情如火,燃燒的是兩人的靈魂,望傳的是兩個人的心夢。
次日,店裏的小二敲房門說有人找,若清和洛紫煙洗漱穿戴後下樓,店小二領進一人竟是葉蓉蓉。
原本最親近的朋友,如今麵麵相向卻是相對無言。寧若清更是戒備地坐在洛紫煙一旁,生怕她再傷了洛紫煙。
葉蓉蓉的目光從寧若清臉上掃過,也是微微一愣,她還以為,司空遙恒已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美男子了,卻不想這竟有個氣質若仙的男子。但是那雙眼睛卻始終沒有落在過她的身上,但是她能夠感覺到他對她的敵意,很強的敵意。
葉蓉蓉嘲諷的笑著,心裏的不甘越來越大。
“紫煙,你喜歡的,就是他嗎?”
洛紫煙一愣,臉頰泛起光彩,望向寧若清,嘴角微微一笑,說到:“是啊,他很好。”
這樣幸福的表情讓葉蓉蓉有一瞬的恍惚,隨即澀聲道:“那就好了。”
葉蓉蓉看著她垂首凝神盯著桌上的茶杯,手指無意識地環著茶杯輕絞著,這個熟悉的動作看得洛紫煙鼻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定定神,洛紫煙伸出手握住葉蓉蓉的手,關心的問:“你的手,好了嗎?”
葉蓉蓉沒想到她還會這般關切她,眼淚頓時就下來了,哽咽著說:“我沒事。倒是你,昨天……”又是她傷了紫煙,為什麼她還要對她這麼好?
“你忘了,我們是說過要好一輩子的姐妹啊!”苦樂與共,歡笑相隨。洛紫煙不會忘記蓉蓉給她帶來的所有歡樂,那些無憂的笑聲,她們共同走過的時光早已超出獨自成長的歲月。
原來她竟然把那句話問出口了。葉蓉蓉翻開洛紫煙左手的手掌,掌心處的紗布已經有點殷紅。
“不礙事,就是暫時不能碰水罷了。”洛紫煙不在意的笑著,轉而看向寧若清,表情溫柔,眼瞳裏盡是愛意,“我有若清照顧。”
若清一直低垂著的眼皮,看向洛紫煙,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洛紫煙的長發,寵溺的笑了。
葉蓉蓉看在眼裏,心裏卻快要崩潰,她不明白為什麼命運待人就這麼不公。眼睛裏閃過的恨意很快就被笑意所遮掩。
兩人似乎和好如初,不一會兒又高高興興的聊起天來。葉蓉蓉說她這麼些天都關在王府裏,簡直快悶死了。她這麼一說,洛紫煙也想起自己泰半的時間幾乎都是躺在床上養傷,簡直浪費了這一趟異界之行。當下兩人一拍即合,立即決定要到外頭逛逛去,也好逛逛這號稱“北地第一城”的彭梁城。
當然出門前,葉蓉蓉哄著幫洛紫煙穿上這裏的女裝。這之前洛紫煙一直和寧若清待在山裏,隻有寧若清的男裝,所以洛紫煙穿著一身男裝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這下被葉蓉蓉提起,不免就回想起客棧裏人們怪異的眼神,暗自羞惱。於是乖乖穿上這一身繁瑣的女裝,葉蓉蓉又輕車熟路的給她梳好發式,三人這才上得街去。出了客棧,依著店家的指點,他們一路往最熱鬧的集市過山街口行去。
她們兩個女子自是按著當地風俗帶了麵紗,而寧若清因為太過禍國殃民,也被洛紫煙強製著帶上了黑紗鬥笠。
兩個小女子一路上看什麼都興奮,嘰嘰喳喳地歡笑著,都快把寧若清給遺忘了。看她倆在首飾攤前舍不得走,寧若清就先進了一旁的藥店,準備買點補藥給洛紫煙養養身子。
“紫煙,你瞧這副耳環怎麼樣?”
葉蓉蓉拎起一副銀耳墜,轉過身,看到發髻整齊穿著鵝黃女裝的洛紫煙倒在了一個男子的懷裏。她的身後站了一個和洛紫煙差不多的女子。
葉蓉蓉眼神倏忽一冷,光芒驟暗,“你家王爺,連這一時半刻也等不了了嗎?”
“王爺說了,讓葉姑娘安分一點。”男子說完,帶著昏到的洛紫煙消失的大街上。
葉蓉蓉氣的臉色發青,狠狠的一跺腳,身後的女子也不言語,接著葉蓉蓉的話,“蓉蓉,這副銀耳墜真的好好看。”
寧若清回到攤前時,這兩人還在爭著那個耳墜好看。聽著葉蓉蓉和洛紫煙你一言我一語的笑鬧著,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街上人聲喧嘩,他凝神細聽,也辨不清所以然。於是一路閑逛著直到天色漸暗三人才回到客棧。葉蓉蓉回了王府,洛紫煙和寧若清回到屋裏。
進了房間,寧若清的手剛碰到洛紫煙的肩時,突然揮袖出手,洛紫煙猝不及防下跌倒門口。忍住身上的疼痛,怯聲的問到,“若清,你這是做什麼!”
寧若清頭上的黑紗鬥笠輕晃,聲音冷厲:“煙兒在哪?”
“若清,我就是煙兒啊!”洛紫煙輕輕的說道,聲音裏帶著一陣陣嬌媚。
寧若清閃身站在洛紫煙的麵前,洛紫煙的麵紗吹起,露出一張臉,酷似洛紫煙。仔細看去真的分辨不出真真假假。但是卻不是他煙兒的。寧若清雙眼緊閉,但是周身散發出來的殺氣,讓地上的女子嚇得臉色蒼白。
“告訴我,煙兒去哪兒了?”寧若清的聲音不再是那麼的輕柔,反而是冷冽,如千年寒冰山下席卷而來的風。
“我,……我不知道。”女子哆哆嗦嗦的說著,身子被寧若清身上的寒氣逼得往後退,“我真的不知道。”
“是嗎?”寧若清清冷的聲音傳來,“那你就去死吧!”
女子隻感覺一陣風過,一雙冰涼的大手卡住了她的脖子,讓她感覺空氣越來越薄弱,似乎快要死去了一般。突然寧若清的麵紗揚起,寧若清睜開雙眼,定定的凝視著那一雙驚恐的眼睛。
但是女子似乎看見了什麼似的,突然拚命的掙紮,搖著頭,就像遇見極其恐怖的事情一樣。
嘴裏艱難的吐出一個字,“不!”
“我的煙兒去了哪兒?”
“安陽王府。”女子說完四個字,寧若清將奴姬一掌砍暈,寧若清有些嫌棄的抓著女子的衣裳閃身從屋子的窗戶離開。
安陽王府司空遙恒站在洛紫煙的麵前,冷冷看著床上安靜躺著的洛紫煙,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她的睡覺時候的容顏了,那份安靜,祥和,如初生般的嬰兒。司空遙恒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再見到洛紫煙的時候,他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她比以往更美了。但是是為什麼他卻說不出來。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紫煙,你真是好福氣。”司空遙恒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著,嘴角浮著一絲不明所以的笑容。
洛紫煙悠悠醒轉,待看到頭頂古色古香的雕花床頂時,想起在在街上……禁不住輕歎一聲。轉過頭待看到斜倚在床邊的俊秀男子,洛紫煙心中的歎息之情更重了。
自然也明白了是這麼一回事。
“……司空遙恒,你抓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洛紫煙用右手撐起身子,將左手放在胸前,不敢讓左手再受傷,她可不想再見寧若清男擔憂的眼神,她的心會疼。
“不是抓,是用請。隻不過洛紫煙還真難請呢!身邊竟然有那麼一個高手。”司空遙恒的眼神透著令人不安的溫柔,其實昨晚他就派人去過客棧了,隻是那些人根本靠不近他們的房間,寧若清的武功實在了得,“紫煙,之前你說要回家。如今,本王再問你,放棄回家,本王爺不在乎什麼“命定之子”,我要你做這座王府的女主人,成為這北地最榮耀富貴的女人,又如何?”
洛紫煙看著司空遙恒,很奇怪的眼神,她從來沒有這麼仔細的看過司空遙恒,洛紫煙堅定的搖了搖頭,“我還是要回家。”
一樣的答案,一樣的口吻。
司空遙恒忽地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眼神緊緊鎖住她的雙眼,清澈不帶任何的雜質,“那他呢?”
他?洛紫煙反應過來司空遙恒說的他是誰,洛紫煙想起那寧若清,嘴角邊浮起幸福的笑容,“若清會和我一起離開。”
若清。叫得倒是親昵自然。司空遙恒心裏很是不屑,“哼,你別忘了,他是魔笛的主人,怎麼可能和你離開?”
魔笛魅生,又是它?難道若清撿到的那支笛子真有什麼不凡之處?為什麼司空遙恒每次聽到它都會很奇怪?
“魔笛的傳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改天換地,扭轉時空。如果這些是真的話,加上那一夜那個世界傳來的樂音,她幾乎已經知道何回去了。可是她真的可以那樣回去嗎?那樣真的可以嗎?
“你想知道?”司空遙恒邪笑著,一雙鳳眼少了以往的戲謔,反而多了幾分溫柔。
洛紫煙點點頭,“你願意講嗎?”
“隻要紫煙喜歡聽,本王當然願意講了。”司空遙恒笑道,其實他知道這不是一句玩笑,而是真的,這的真的,他的心裏話。
隻是他自己都覺得可笑,明明一心想要殺死的人,然而自己卻愛上了她,還愛的那麼深,這輩子他知道他陷進去了,無可自拔,亦然是無可救藥的了。
洛紫煙卻沒有出聲,靜靜的等著他接下來的故事,她的心已經落在那優雅出塵的男子寧若清的身上,無論是誰也無法走進去了。
司空遙恒頓了頓,看著洛紫煙緩緩道來。
“魔笛魅生乃碧血玉雕琢而成,又延請奇門高人畫陣布咒,方才出世。而魅生的第一個擁有者,便是我朝太祖皇帝陛下。”
洛紫煙撇撇嘴,自古以來,凡是跟皇帝扯上關係的都沒什麼好事。她可以不可以自覺的認為接下來的都不是好事,而且若清擁有他,也不算是好事。想到這兒,洛紫煙心驟然一疼,不行,若清不能有事。
“前朝皇室腐敗,百姓深受其苦。太祖一怒之下憤而起兵,以一起之力為蒼生謀福……太祖兵少,被驅至南丹河邊,危在旦夕。太祖於兩軍交戰之時,以血引笛,化音為箭。當是之時,天地變色,狂風驟起,當真是飛沙走石之勢,我大梁兵將如有神助,大破敵軍。自此,我大梁列土封疆,威赫四方。”
“司空遙恒,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是說書的好料子!”洛紫煙聽得都快吐血了。忍不住打斷司空遙恒的話。天下有這麼玄乎的事情嗎?作為一下現代來的人,洛紫煙自然不會相信這些事情的發生。
司空遙恒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魅生消失三百多年後再現江湖,被無數江湖人爭相追搶。但它的每一任主人都沒有好下場,或是被殺,或是瘋狂而後自殺,也因此,它被稱作‘魔笛’。近年來,有江湖傳言,魔笛魅生又回到仙臨峰,且每到月圓之夜,都會被奏響。”
洛紫煙想到寧若清吹奏時她曾看到的血色繚繞和月圓之夜,頓時臉色變差。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洛紫煙疑惑的問道,“為什麼那些人會瘋狂到自殺?難道這笛子還能控製人的精神不成?”
司空遙恒沉吟道:“這也未可知。本王曾翻閱過太祖早年的劄記,似乎他在吹奏魅生時仿佛身處異界,眼中看到的都是扭曲詭異的物事,若不是太祖定力過人,恐怕也會心智受損。即便如此,太祖晚年的舉動依舊殘暴地讓人心驚……“
仿佛身處異界?扭曲詭異的物事?她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是時空扭曲或者時空重疊造成的情景?而它的擁有者在使用它的時候,由於受各個空間不同事物的影響,導致精神出現問題。洛紫煙似乎想起了那一夜,寧若清帶著她來到仙臨峰吹著的時候,若清說過他看見了她生活的時空,這麼說來若清每次月圓之夜吹奏魔笛的時候,他都會見到異時空。
所以他的師父才會用血咒封住他的眼睛,讓他不能看見那些場景。
洛紫煙想到這些不由的皺眉,這一切都是真的嗎?那若清豈不是很危險?不能,她不會讓若清有事的,她相信她會有辦法的,若清也會有辦法的。
“你在擔心他?”突然洛紫煙的耳邊傳來司空遙恒惡狠狠的聲音,咬牙切齒的問到。
洛紫煙眉宇間有些不滿意,轉頭看向司空遙恒,“我當然擔心了,你不覺得你的問題很奇怪嗎?”
“你……”司空遙恒的眼睛裏竟是怒火,但是很快他就平靜下來,看向洛紫煙,冷哼到,“你在擔心她,不見得他擔心你。這麼久了,他可沒有找來。”
“你說什麼?”洛紫煙坐起來質問著司空遙恒,“你將我抓來多久了?”
司空遙恒痞子一般的聳聳肩,拿著他的扇子,不理你洛紫煙的著急,他很討厭洛紫煙對其他男人表現出來的著急,擔心與那份關心,“本王說過,本王是請你來的。”
“有你這樣請的嗎?要請就光明正大的清。”洛紫煙對著司空遙恒白了一眼,不滿的說道,對了,一起的還有蓉蓉,不知道蓉蓉怎麼了,“對了,司空遙恒,蓉蓉呢?你把她怎麼了?”
“葉蓉蓉?”司空遙恒嗤笑一聲,對著洛紫煙冷笑道,“如果不是她,你覺得本王可以將你請來嗎?”
“司空遙恒,你什麼意思?”洛紫煙不明白的看著司空遙恒,不,不是不明白,應該說是她不想明白,也不想清楚,她在逃避將要麵對的問題。
“依你洛紫煙的聰明,你豈會不知道什麼意思?”司空遙恒搖了搖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雙眼睛笑著看向洛紫煙,就像是一個獵人看自己的獵物一般。洛紫煙狠狠的瞪了司空遙恒一眼。
“我不相信。”洛紫煙雖然說得肯定,可是心裏卻已經有了一道傷口,很疼,而且流淌著鮮血。她不相信葉蓉蓉會變成這樣的人,當初和她一起度過那些歲月的葉蓉蓉是不會這樣做的?蓉蓉,我說的沒有錯吧!
“其實你知道你那句‘我不相信’是在哄騙自己,不是嗎?”司空遙恒可是不善男善女,再難免對的事實,終究要麵對,逃避到了最後隻剩下無盡的傷痕,那又何必呢?早痛晚痛都是痛。
“蓉蓉,我是朋友,是我姐妹。”洛紫煙說的越來越小聲,越來越沒有底氣。蓉蓉,你為什麼要這樣呢?難道我洛紫煙連你沒有見過幾麵的男人都趕不上嗎?你究竟是因為什麼這般恨我呢?
“朋友?姐妹?這樣的人你都還當她是朋友,是姐妹,本王知不知道說你善良還是無知。”司空遙恒冷笑道。
“她不會害我的。”
“不會害你,隻是讓你墜入懸崖,隻是讓你上鉤,帶來安陽王府?”司空遙恒毫不客氣的說出來,“洛紫煙,或許你有一天被她害死了,你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還是不是你害的?”洛紫煙心情很不好的看著司空遙恒,若不是司空遙恒那一張妖孽的臉,葉蓉蓉不會輕易愛上他,也不會和她鬧成這樣,洛紫煙想著就委屈,到了古代,除了葉蓉蓉,她根本就沒有親人可言,雖然現在有了若清,可是她不想那經過歲月的洗禮感情變得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