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醫生要去美利堅出差半年,所以介紹了另一個心理醫生給她,想不到這個心理醫生竟然就是今天早上她在花園看到的那個在樹下看書的青年!
“你好,我姓蘇,名景。你可以叫我蘇醫生,也可以叫我阿景,我個人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稱呼自己的。”蘇景微微一笑,溫暖的深棕色眸子仿佛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他的氣質是曲曉清認識的人之中最柔和的,相比於楚澤的棱角分明,韓玉笙的溫柔雅致,喬林羽的嘻哈歡樂,蘇景更加令人感到親切。
“那我叫你阿景好了。”曲曉清想都不想就選擇了後者。
因為蘇景是心理醫生的關係,曲曉清和他傾訴的心理障礙會比較小一點。
“你的意思是說,女孩子喜歡上了男孩子,但因為身份關係不能告訴男孩子她喜歡上了他。男孩子明明察覺了女孩子對他的喜歡卻故意和其他女孩子嘻嘻哈哈讓她吃醋嫉妒?現在你問,女孩子應該怎麼辦?”蘇景聽了曲曉清說的一大堆繞來繞去用“我的那個朋友”為話頭來敘述事情經過後,總結問道。
曲曉清聽著也很糾結,苦逼著臉點了點頭。
這些日子以來都是蘇景給曲曉清進行心理治療,自然是清楚曲曉清周圍的人事物,很明顯,她是在說自己,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所以才會用“我那個朋友”來做借口,將事情代入曲曉清的身上,蘇景一下子就知道她所說的那個男孩子是誰了。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作為當局者的曲曉清看不清楚澤的想法,但是作為旁觀者的蘇景又怎麼可能看不懂楚澤的心思呢?
不過就是個小男孩想要看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為自己吃醋的樣子而已。
既然他讓自己的病患感到焦躁了,那麼他……
蘇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腕表,下午五點二十分……還有五分鍾,他就到了。
如果在以往,在這個時間段,他應該早就完成了對曲曉清的心理治療回去了,但是今天卻不能那麼早回去了……
“曉茵,有時候想事情的時候,要學會站在局外的位置思考一下,或許很多你以為困繞著自己的事情都會變得清晰明了。”蘇景循循教導道。
曲曉清愣了愣,兩眼一片迷茫。
蘇景卻伸出手,撫住了曲曉清的臉。
“嘩啦……”恰在此刻,病房的門背打開了。
當看清病房內的情況,楚澤的臉色刷的一下陰沉了下來,“你在幹什麼?”說著,人就已經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蘇景是曲曉清新換的心理醫生,楚澤是知道的,但是因為對方一直都是在他到來的時候提前一步走了,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廬山真麵目,現在乍然在曲曉清的病房裏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楚澤自然沒有把對方往心理醫生的方向想。
蘇景也不解釋,隻是朝曲曉清溫和的一笑,“我明天還會再來看你的,你可以好好思考一下我對你說過的話。”
曲曉清似懂非懂的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