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瑗想打死這個死女人,一點都不上道。
一個可憐難道不想被人寵著嗎?不想被人抱抱嗎?不想有個好男人對她好嗎?
方才他離開後,本想著過一會兒再回來,等她嚇個半死後,自己救星一樣的出現在她麵前,她一準會撲到自己懷裏,把自己的錯處一一出來,並且誠心誠意的道歉。
到那時,他再溫和的拍拍她的後背,安慰安慰她,並且象征性的自己兩句也有錯,不該把她丟下。她還不得感動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大哭?
可是手就是不聽使喚,馬剛跑出去沒多久,就自動的勒著了馬繩。等他回來,看到一個的人兒,坐在路邊的月光裏,冷清而又孤單的樣子,特別想抱抱她。
所以,就把原本準備好的話,換成方才的。他想著,如果她想,他就,先讓你體會一下被男人抱著的感覺吧。
然後,抱抱她。
這個死女人,真是沒順他心意的時候。
趙瑗有點生氣地:“那你想怎麼樣?想坐到亮,再走回德清?想過你爹爹看到你回去,是什麼心情嗎?閨女被人拋棄不要了……”
月亮清冷的光輝裏,以前常常對著他笑的臉,此時憂傷而迷茫。趙瑗有點不下去了,轉話道:“交換一個條件吧。”
這狗男人,果然是有所盤算呢。郭思謹轉了轉有些幹澀的眼珠,半後道:“你。”
“你幫我辦成一件事,我答應一年內不把你趕走,並且在這一年內,陪你去德清兩次,去的時候給你爹爹帶禮物。”
趙瑗頓了頓,歡快地:“想像一下,你爹爹看到我陪你回去時的情景,他不是愛下棋嘛,我有一本珍藏的棋譜。”為了證明他話的真實性,又解釋道:“棋譜是南越知府送的。”
郭思謹又把頭埋在了膝蓋上,事出反常必有妖,許下這麼好的事,不知道會讓她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呢,再這個狗男人的話,也不可信。
她悶悶地:“你出爾反爾,話不算話,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
“我什麼時候話不算了?”趙瑗望了眼路邊的高粱地:“你是上次的願望嗎?”
趙瑗摟住了郭思謹肩膀,平靜地:“我現在兌現給你。”
郭思謹直起頭,望著近在咫尺的人,一向清冷的目光,灼灼生輝,在月色下有幾分的迷離,又有幾分熱烈。
剛剛還對自己生著氣呢,怎麼突然的對她的態度就好起來了?郭思謹有些茫然,她不解地問:“怎麼兌現?”
“高梁地裏。”
她更茫然了:“高梁地裏怎麼做?”
“把高梁壓倒鋪地上。”
她連聲問道:“你會紋字?帶的有工具?月亮下麵看得清嗎?為什麼非要去高梁地裏?”
趙瑗咬了咬牙,仰臉望著上的月亮,聲音更加平靜:“你第一次的那個願望。”
郭思謹想了一會兒後,皺著眉頭問:“我的脫了衣服睡覺,是指你脫了衣服,睡在我床前的地板上,像隻狗一樣的給我守夜。這跟高粱地有什麼關係?”
趙瑗摟著她肩膀的手,挪到了她的脖頸上,咬牙切齒地:“把剛才的話,再一遍。”
郭思謹不解似的問:“我哪裏錯了嗎?”
望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巴,趙瑗思索著,要不要把它堵住。從裏麵蹦出來的話,實在討厭,實在不愛聽。
在他猶豫地時候,郭思謹扒拉著他的手:“不能是傷害理的事,另外再加一條,我想什麼時候走,你不許為難我,不許胡亂栽贓我。”
“好。”
哼!話算話不算話,那是由我了算的。我想算就算,不想算就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