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謹日常不喜歡出門,主要原因是他喜歡呆在家裏,次要原因是出門在外入廁不方便。
雖然他不太乎別人的看法,但一個大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女人抱到茅房這樣的事,他還是不願被別人看到。
“我要去茅房。”
祝東風立即站起了身。
“我自己去。”
祝東風不放心地問:“自己行嗎?”
“我什麼事不行過。”慕容謹的話裏帶著三分的驕傲,和七分的自信。但從語氣裏判斷,好像讓他生個孩子也能生出來一樣。
慕容謹的風格一向如此,他覺得這樣才能讓自己女人安心。有他在,就是塌下來,她也一樣可以高枕無憂。
看到祝東風把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他又利索地:“你不用跟。”著,自己熟練地轉著車輪子,在眾人的目光中遠去。
祝東風突然想到他這是假裝,攏了一下耳邊的頭發,回了座位。
不遠處的皇帝對福全遞了個眼色。福全放下手裏的筷子,閃身在陰影裏。
慕容謹在內侍的指引下,到了最近的茅房,他看了一眼後,問道:“有單獨房間的嗎?”
禦花園的茅房是為宴會準備的,宴會人多,一人一個房間,那得有多少房間。有單獨房間,那是帝後專用,不要你是國師,就是番國的皇帝,也沒資格。
內侍笑道:“稍遠一點的翠華軒有單獨的房間,貴客若是忍得住,的推您過去。”
“你在前麵帶路就行。”
宮內的燈光如繁星點點墜入人間,站在祈福寶塔上,把這樣的美景盡收眼底。
祝月興奮地:“我夢到過這樣的場景,溶溶的夜色,微風襲人,我坐在高處,俯視人間,看萬家燈火。”
趙瑗站在她的旁邊,滿是期待地問:“夢裏隻有你一個人嗎?”接著又:“景物是否美麗,要看陪著看風景的人。”
這個角度,趙瑗看到的是她的側臉,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一眨一眨的,像隻翩飛的夜蛾,鼻尖微翹,嘴角上揚,整個人洋溢著熱情的喜悅。
她覺察到趙瑗在看她,把臉朝這邊轉了一點,歪著頭回答道:“隻有我一個人。”
隨著她開口話,紅潤的嘴巴一張一合。
趙瑗抑製住了,湊上去的衝動,未加思索地:“下次再做夢的時候,把我夢進去。我會給你帶吃食,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我給你剝核桃和瓜子,還為你斟茶倒水。你若是累了,我給你捶背捏腿……”
祝月打斷了他的話,好奇地問道:“這些活都是丫頭們做的,世子是做夠了主子,想體驗做下人的感受?”
她笑嗬嗬地:“這倒是個好主意。在現實中不方便做的事,就盼著在這夢裏實現自己的願望。”
趙瑗撫著額頭,朝著遠處看了一會兒,看著她紅潤的嘴巴,溫柔地:“你這樣想也行,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話出了口,又覺得此時這話,有些不妥。
於是又:“你是貴客,讓貴客對我們有好感,是一個世子應該做的。”
趙瑗想起了,前幾日和郭思謹一起在城樓上的情景,把她摟在懷裏,或是躺在她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