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以查案為由,派了人將驛館圍了,為示公允,大理的使者也要住進驛館裏來。
慕容謹對祝東風交待道:“你和女兒住到慈寧宮,沒事不要出去。他們一個一個的都如此行事,我們明日就走。”
“再有三就是皇子冊封禮了,再多住兩日吧。”
“有什麼好看的,就這樣決定了。”
“女兒的事,大哥是不是再考慮一下?我們應該征求一下她本人的意願。”
“孩子哪裏懂得好壞,這事沒有商量。“
“她已經十八歲了。“
“你十八歲時候,還覺得宮九好,覺得吳瑜好呢,現在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吧?”
“他們挺好的呀。”
“你……”
大理使者要走的消息到了劉法眼那裏,他對人吩咐道:“每個門口都派上人值守,兩個時辰一換班,沒有查到刺殺世子的幕後之人,誰也不能離開驛館半步。”
回城的馬車慢悠悠的,馬車裏依舊是兩個人,慕容白騎馬先行了。
“今日沒玩盡興,午飯也沒正經的吃上,你爹是擔心你在外麵不放心。城內很安全。我們入了城,去西市吃油潑麵吧。”
趙瑗忍著難受:“把滾燙的熱油潑在蒜末上,香味四溢,味道特別好。
祝月看著他的袖子著:“你把衣服脫了,我幫你包紮一下。”
“不麻煩姑娘了,馬上就進城,我府上”趙瑗脫著衣服:“那麻煩姑娘了。”
宋寶在前麵趕著車,他有點替主子著急,追姑娘哪裏有這樣的,總想麻煩別人怎麼成。
他不懂得他主子的心。
趙瑗覺得自己的心是空的,身體也是空的,需要某個人的照顧,才能充實起來。
要不然,空的就快要死了。
沒有力氣做事,呼吸都覺得沉得。
“你這傷口,怎麼看上去像是紮傷?刺客捅人怎麼捅胳膊的?“祝月望著傷口問。
趙瑗望著她:“我自己紮傷的,想讓你心疼。“
“哈哈。”趕車的宋寶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把祝月送回槐樹胡同,趙瑗就急忙趕回府裏。
張伯告訴他,算命先生入了宮,臨走時,沒能服王嗣同。慕容然也走了。
“慕容然去哪裏了?”
“回同裏。他和慕容謹也見過了,慕容謹明日就走,世子妃又不在府裏,他也沒再留下去的必要。”
趙瑗哼了一聲:“不把我的人留下,別想走。”
次日慕容謹沒走成,甚至不能正大光明的走出驛館。他向皇帝提出抗議,皇帝表示很無奈,下麵的人按章程辦事,也不好幹涉,何況也沒朝臣如此行事不妥。
慕容謹很惱火,自己掉進了自己設計的坑裏,別人打著為他報仇的名義,困住了他。
趙瑗開始正式上朝。
下朝到慈寧宮轉一圈,再回禦書房議事,午飯在慈寧宮裏用,憩的地點也改成了慈寧宮,晚飯又在慈寧宮裏用。晚飯後,又賴在慈寧宮裏陪太後聊。
他覺得若不是甜思思記不得他,這種生活還挺好,想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見。雖然大部分時候,祝月都不理他,但不影他的心情慚慚好了起來。
就這樣過了兩日。
在這兩日裏,王嗣同忙得不可開交,在戶部入了職,各種交接,大事一件接一件,幾年沒處理好的事,都扒出來交給他做,忙得吃個午飯,都是匆匆忙忙的。
他知道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但暫時也沒好的理由推托,再加上這些事確實都是該處理的,隻得一一應承。
在這兩日裏,祝東風的短劍,又回到了她手裏。
在這兩日中,祝東風去了一趟德清,回來的時候雙眼紅紅的。
她是在郭家的院子裏,見到郭儉的。待她報出自己的名字,和慕容謹的名字,郭儉瞬間嗓子堵得不出話來,這是他女兒親娘。
祝東風去的時候,還不到午時,一直坐到太陽西落才離開。
其間郭儉基本沒話,祝東風臨走時,他才了一句:“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