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低聲問宋寶:“這人是什麼來頭?”
“誰?”
“趙伯琮。”
趙伯琮是趙瑗時候的名字,知道的人甚少。在郭思謹麵前不想用假名字,又不能用趙瑗,晚飯時大波問他名字,就叫趙伯琮。
大波想打探更多的消息,趙瑗沒理他了。
宋寶看著二人進了同一個房間,咂了一下嘴:“他不是了嘛,我們公子的相好。”
大波直愣愣地怔了一會兒:“我們公子是女扮男裝?還是他是女扮男裝?”接著又:“應該是我們公子。”
在他的認識裏,隻有男人和女人才能相好。
大波這麼一想,越來越覺得他要保護的公子是女人,而且就是衙門裏那個女人。
嘖嘖如花似玉啊!
次日清早,大波看到郭思謹去櫃台前付房錢餐費,他湊到趙瑗麵前聲:“你還算不算個男人啊?”
趙瑗斜斜地投給了他一個疑問的眼神。
“身為一個男人怎麼能讓女人花錢呢?”
“你不男人嗎?”趙瑗反問他。
大波理直氣壯道:“不能比。我是她的雇工,你是她的相好。”
趙瑗的口氣比他更理直氣壯:“她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也包括錢。你是她的雇工,也就是我的雇工,去把我的馬一同牽過來。”
大波:“”
淮安到海州府兩百多裏路,昨日半,趕了八十裏路,今日沒黑就到了。
郭思謹在海州府的落腳點,是個大莊園,是她三叔慕容旋買的宅子。
趙瑗問:“哪個是你的房間?我去休息了。”
郭思謹笑道:“這裏很安全,四處都有護衛,我帶你去客房。”
“我跟你住,你不告訴我在哪兒,你去哪兒我就跟你到哪兒,去茅廁也跟著。”
“瞧這一頭的灰土,你先去洗洗,換身衣服,去見一下我三叔。”
一沒摸一下手了,趙瑗急著回房間:“我為什麼要見他?”
“你住別人家裏,不要見見主家嗎?”
“我住你房間。”
郭思謹擰著眉頭,嚴厲地:“不聽話,我不管你了。”
“”
慕容旋就去過一次普安王府,當時趙瑗不在。兩個人的關係是,誰都聽過誰,但從未見過麵。
趙瑗曾派人找了慕容旋半年,都未請到這尊神,沒料到有一,這麼容易的就見麵了。
慕容旋比趙瑗想象中的年輕,也比他想象中的看起來普通。
他們談了將近一個時辰的話,這其間,慕容旋起身出去了三四次。
趙瑗以為他是喝多了水,要去茅廁。晚上睡覺時,十分熱心地對郭思謹:“三叔是不是身體有毛病?讓他抽空去杭州一趟,讓太醫幫他瞅瞅。”不但關心你,連你的親戚們都關心。
郭思謹聽了他的原因後,笑道:“他是去看三嬸,三嬸有八個月的身孕,別人照看他不放心。”接著興奮地:“產婆懷的是雙胎,你猜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趙瑗才不關心這個,他心裏又難受了,順便還懷疑了自己的智商。他明明很想對他娘子好的,為什麼就想不到如何去表達呢?
每次都是看到別人的行為,才意識到自己的不足。
“我們再生個孩子吧?我守著你。把以前欠你的,統統都補回來。”
沒等郭思謹回答,他就開始行動。黃梨木的大床,結實的很,怎麼翻騰都沒響聲,可以無所顧慮的衝撞。
由於這晚十分的賣力,次日清早,趙瑗的精神十分不濟,去應府堅持要坐馬車。理由的充分,反正不趕時間,坐車裏,不容易暴露行蹤。
坐馬車好啊,在車上想摸就摸,想抱就抱。
美滋滋。
臨時決定來應府,不就是想和她在一起的麼。
馬車的速度慢,再加上每到一個城鎮,都會停下來觀察四周的地形,到應府是二十多之後的事了。
四月二十一日。
趙瑗和郭思謹拿著入城的文書進了應府,入住在四海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