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葉一直覺得與東皇家有一絲莫名的聯係,直到他們提起清雪,她才想起前不久在鳳凰城親手炮製的暗殺。
文浩和東皇昊霍然起身,同聲問道:“什麼?你就是鳳凰城那個刺客?”文浩搖搖頭,又道:“要殺章逸飛的無非就是相府和搶奪錦盒的人,我早該想到是你千葉修羅!”
千葉朝著東皇昊“噗通”一聲跪下,“東皇家主,千葉犯下大錯,委實不敢奢求原諒。您殺了我吧!”
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船幫滿下搜尋的刺客竟然是柳千葉。梵曉雪想些什麼來替千葉求情,但一想到清雪命懸一線,殺人償命。她終究還是未出口。
最難抉擇的當然是東皇昊,自己的女兒為人所害,凶手就在自己的麵前,但她偏偏又是自己敬仰的忠臣之後。若殺之,那自己百年之後將如何麵對柳澤?若放了,那自己又該如何麵對清雪呢?
他的老臉已皺成了一團,他多麼希望自己當年不曾遇到過柳澤,亦或是今日不曾邀柳千葉過府。但這些顯然已成了事實,不可擺脫的事實!更讓他覺得殘酷的當然是身中奇毒生死不知的清雪,(東皇清雪已解毒的消息還未傳回土城。)
他的眼臉縮了又縮,是殺是放兩種思緒在心頭快速的交鋒,已侵占了他僅有的理智,使他根本無法思考。恰在此時,門外有了動靜,“阿彌陀佛!人間之事最難不過“抉擇”東皇施主何不將柳施主交由貧僧處置!”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來人寶相莊嚴,身著淡黃色僧袍,手中還有八尺禪杖,不是了塵和尚還能是誰?
“原來是護國寺了塵大師,快請上座!”雖然是極度糾結東,但皇昊還是暫時拋開了思緒道,而柳千葉依舊跪地。令狐少白則是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耐人尋味的微笑。隻有梵曉雪依舊是一臉焦急的模樣!
最寬心的反倒是東皇文浩,曾幾何時,了塵被冤枉殺人,可他硬是麵不紅、氣不喘,甚至連爭辯都不曾有一句,一切任他順其自然。由此可見這個梵淨山的大和尚還是有些道行的。
“東皇施主不必客氣,柳施主也請先起來吧!”他著疾走兩步,拿起桌上的酒杯將裏麵的酒全倒在霖上,再以空杯示人,“各位以為,這酒杯盛不住酒是酒杯的責任嗎?”
了塵這麼一問,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不管是黔南三傑也好,還是柳千葉也罷,都跟這個酒杯一樣是受製於人,到底柳千葉也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旁觀人能了然於心,但是東皇昊卻是實打實的局內人,東皇清雪生死未卜,他這個做老爹的又最疼愛這個女兒,所以單憑了塵三言兩語他是很難在一時之間轉變過來的。了塵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方外之人看事情總能一針見血,當然,要做真正的方外之人也並不容易。
“柳施主射傷了章逸飛,而東皇清雪又因救章逸飛而身中劇毒,貧僧以為,柳施主應當親自去向章逸飛請罪,而不是在這裏。”
了塵和尚這麼一繞,大家又都有些糊塗了,好在他接下來又繼續道:“章逸飛呢,又應該去感謝東皇清雪的救命之恩,所以呢,該不該原諒柳施主本不是東皇施主應該想的事,還有啊,東皇清雪已經解毒了,現在恐怕已經在前往黔靈山的路上了!”
“什麼?清雪的毒解了?”這個消息無疑是振奮人心的,最高心當然還是東皇昊,連日來他夜夜都在受著煎熬,吃不好,不著。要不是偌大的東皇家族不能群龍無首恐怕他早就去找清雪去了。
“連醫門都不能解的毒誰又有這個本事解毒呢?”清雪平安,文浩很是高興,但他也同樣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