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好得很!”徐太真怒極反笑,“男兒當如此!是貧道看你了!我在無道山上等著你來超越我!”
徐太真已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內心是憤怒、還是欣喜,話音未落人已閃電般的離去。虛雲也並未久留,但這位神僧的心態似乎比徐太真要強些,因為他臉上的喜色顯而易見,在他看來,隻要武林之中還有後輩知道自強自立,知道以他們為超越的目標,那結果就是他樂意見到的,至於那人是否是他的弟子,是否由他親自傳功,這些已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夜色撩人,少年卻無心觀賞夜色,因為他右手有劍!有一柄承載著自己一切夢想的鐵劍,所以他必須要加倍努力,加倍的為自己的夢想付出……
“大人,下官去見了妙玄方丈,他果然冥頑不寧,該如何處置還請大人發落!”
那人頭戴文士禮冒,身穿華貴錦服,看模樣正是印江縣令!
“哼!”南無極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末了又吩咐縣令道:“先不著急,本官自有辦法讓那禿驢就範。”
他著,目光已看向了床頭上衣衫淩亂的女子,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了淫笑!
那女子正是縣令在花樓雇的美人,也不知南無極究竟是想出了什麼樣惡毒的計劃……
也許是受到昨夜澎湃激情所影響,章逸飛一夜未眠卻毫無睡意。清晨,馮翼剛起床,少年已坐在了木桌旁品著沙彌剛送來的香茶!
“這茶色澤清澈,香味醇厚,顯然是采自高山之上的絕品,了塵大師居然也舍得拿它來待客?”
章逸飛品茗之時那沙彌還未離開,聽得少年如此,那沙彌便答道:“大師兄知道施主好酒,而寺中卻是戒律森嚴,不得已隻能用這絕頂的好茶差招待貴客,以免施主在這梵淨山上待得無趣!”
“哈…哈哈!”馮翼還未正衣冠,便匆匆下床,他笑道:“想不到了塵大師看似木訥,竟還有如此細膩的心思,”
少年也麵帶微笑,他知道馮翼已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償香茗,便將桌上空著的茶碗滿上,並推到了馮翼跟前。
馮翼急匆匆喝了一口,稱讚道:“嗯!果然是好茶!隻是少了幾分烈酒的辛辣!”
沙彌聽得馮翼以茶喻酒,忙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章逸飛聽得沙彌的反應如此過激,忙道:“師傅不要誤會,我這位兄弟就是有些口無遮攔,人品還是不錯的,師傅就當他是在胡言亂語就好!”
沙彌答道:“施主客氣了,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馮施主隻是率性而為,至於僧也隻是行我佛門之禮,並非是在怪罪馮施主。”他頓了頓,又道:“既然茶已送到,那僧就先告辭了!”
章逸飛聽得沙彌的言語,不禁覺得護國寺裏端茶送水的和尚也懂得幾分禪機,他道:“勞煩師傅替我謝謝了塵大師的茶。”
沙彌自然也明白世俗之人與佛門中人大不相同,便道:“施主客氣了,僧定當轉告,告辭!”
沙彌轉身離去,馮翼如蒙大赦,道:“終於走了!這護國寺裏的規矩還真是多,早知道是這樣那還不如就在印江縣城跟那些個殺手拚個你死我活來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