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漫漫,遇到豬隊友該怎麼辦?
賈平凡感覺很惆悵,狠狠地把程高俊摁倒地上蹂躪了一番之後,他就爬到床上躺了下來,雙眼無神地盯著花板。他殺死了多少腦細胞,浪費了多少表情,才“擺脫”了慕凝心。
可誰曾想,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程高俊轉身就把他的“尾巴”主動交到了慕凝心手中。雖然不知道慕凝心這幾次見麵為何絲毫沒有提起,但賈平凡可不會真地認為她是忘記了,誰知道她心中憋著什麼壞呢?
什麼才是最可怕的?不是任何已知的事物,未知的事物才是最可怕的。
此刻的賈平凡就像頭頂達克摩斯之劍,而劍會不會落下,什麼時候會落下,決定權卻在慕凝心的手中。
怪不得他把慕凝心拉黑,慕凝心也隻是隨口提了一提,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呢!枉他還以為以後可以就可以安心地苟著了。
用力搓了搓臉頰,賈平凡頗有中無計可施的感覺,要是沒有把慕凝心拉入黑名單,要是慕凝心不知道他把她拉入黑名單,自己還可以旁敲側擊或者暗示一下,可現在,他拉不下那個臉。明明之前避禍一樣的躲避她,現在要舔著臉湊上去,嗬嗬……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已是十月底,慕凝心一直都沒找過他,賈平凡也從開始時的提心吊膽,慢慢適應,到現在幾乎都要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
“叮叮”賈平凡忽然聽到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拿起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點進去一看,隻見信息中寫到:“我想在校慶時唱你的《蝸牛》”。
看到“蝸牛”二字,賈平凡就知道這條信息是誰發的了,慕凝心,賈平凡揉了揉額頭,終於來了嗎?不過,這到底是詢問呢還是通知呢?
賈平凡搖了搖頭,回道:“要是我不同意?”
慕凝心回得很快:“如果我非要唱呢?”
賈平凡嗤笑一聲,果然是通知的意味更大一些,以為他什麼都不懂呢,“嗬嗬,版權了解一下”。
“你注冊了嗎?”
賈平凡能想象得出慕凝心此時嘴角含著的嘲諷的微笑。至於版權注冊了嗎?沒有,這是肯定的,如果把他記得的前世歌曲什麼的都注冊一下,那還不是把一塊大肥肉放到一群餓狼嘴邊?既然他一不想靠它們賺錢,二不想靠它們出名,怎麼可能會自找麻煩。再,許多東西以他如今的年紀和閱曆確實很難解釋,那樣的話,恐怕引來的就不是麻煩而是禍了。
或許是見賈平凡久久沒有回複,慕凝心又發了一條,“那你能證明這首歌是你寫的嗎?”
賈平凡不用想,就知道他證明不了,現在唯一能證明的東西就在慕凝心手裏麵。也就是,慕凝心能證明這首歌是他寫的,而他卻證明不了。
賈平凡知道,慕凝心主動發消息肯定不會是為了搶這首歌的版權,她如果想注冊的話,之前那麼長的時間綽綽有餘,但賈平凡查過,版權網站上並沒有這首歌。
“我真唱了你會追究嗎?”
這是三連問呐,追究是不可能追究的,如果要追究的話,還不如直接這首歌是自己寫的呢!
“你到底想怎樣?”賈平凡再次放棄掙紮,《女性心理學》要抓緊時間繼續研究,不然這以後遇到聰明的女人太吃虧了。
“我想唱這首歌。”
“可以,不過,不準扯到我。”賈平凡答應得很爽快,他算是搞明白了,如果慕凝心真想唱這首歌,他攔不住。
“詞作人寫誰?”
恐怕這才是慕凝心發消息的重點,事到如今,她不可能不知道他不喜歡出風頭,如果要寫他賈平凡的名字的話,慕凝心根本不會多此一問。對於這首歌的詞作人寫誰,賈平凡會在乎嗎?他根本就不在乎!反正隻要不寫他就行,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崽賣爺田不心疼”吧,又不是他耗盡心血譜寫的,送出去一首他也不上不心疼。於是,他直接給慕凝心回了句:“隨你。”
“不行,必須要你!哪怕你個筆名也行。”
賈平凡想了想,起個一次性筆名對他好像並不會有什麼影響,於是回道:“南風。”
“好。這是韻兒的號碼,你把我的黑名單解除一下。”
解除黑名單?賈平凡不禁考慮起得失來。若是不解除的話,會不會物極必反呢?就像老虎的屁股,如果第一次被摸,老虎可能覺得新鮮不會理會,但若是接二連三地摸……恐怕還不如給自己一刀來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