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召開了緊急會議,讓它們不要貿進,采用車輪戰,主要打消耗,我們蟻多示眾。換班消耗。如此怪物體力消耗一定難以支撐,我把剩餘戰鬥隊伍整編,分為若幹列隊,前隊累了中隊上,中隊累了後隊上。怪物終於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下。全員們喜極而泣,抱頭痛哭。拿著木棍敲打著地麵,敲打著樹幹,敲打著同伴,瘋瘋癲癲。多少年來的屈辱,多少辛酸,化作憤怒。眾蟻齊心協力將飛蟻撕碎,撕下的翅膀被孩子拿在手上玩,又跑來問我:“我有翅膀為何不能飛。”答曰:“長大了你就能振翅高飛。”
因為這次功勞,我順利當上了蟻皇。本來以為是個美差,沒想到蟻後才是老大。而且做蟻皇沒有自由,尤其是戀愛的自由。因為這裏有好多蟻皇,隻要是個公的就是蟻皇,你有不愛的自由,隻有蟻後一個母的。怪不得蟻皇這麼好當,做蟻皇這麼恐怖。我每每想到一大群蟻皇排隊等候在蟻後的寢宮前,我就忍不住潸然淚下。還是覺得做一條金魚好,可以享受自己的魚水之歡,我也能上岸。
我走了,沒人問起,也沒人知道,靜悄悄的走,不遠處看見一對骨瘦如柴的母子在哭泣,形容枯槁,麵容憔悴,問起緣由,方知是家裏的頂梁柱幾沒有回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失去頂梁柱就意味著要餓死路旁。我:“你有翅膀為何不飛,會飛害怕沒有食物嗎?”它氣弱遊絲的:“我們飛蟻族隻有雄性才會飛,才學飛,雌性和幼子有翅不用飛,有牙不會咬。”
我陷入了沉思,幫螞蟻擋住了飛蟻的恐懼和屈辱,卻讓這對母子生活沒有著落。良知驅使著我要幫他們一把。我:“我幫你們吧!”它們用眼角餘光蹩了我一眼,哭的更傷心的道:“你一條魚,有沒有翅膀,又沒有尖牙,更沒有堅甲,怎麼幫我們。”“用腦子啊!思考可以飛翔於際,思想可以武裝牙齒,思想更能披荊帶甲,如何幫不了。”我回答道。它們恍然大悟精神一震,馬上又鄢了:“難道靠意淫嗎?”我一翻白眼,展開魚翅衝而起,咧開嘴,咬在一棵參大樹上,感覺這個樹有點大,氣氛突然凝結。這時使出渾身解數,拿出全部吃奶的勁咬它,疼痛感使我憋出兩行淚,咬斷了,損失幾顆牙。扶著嘴,昂著首,擺著不可一世的表情。它們相信了我的話,投來希望的目光,我隻是牙隱隱作痛。。
我措著齒,訓練它們的飛行,尖牙,堅甲。幸虧生就有這些學起來也快。我告訴捕獵要找風險最低的方法,叢林法則不能受傷,受傷意味著死,把每一場捕獵都當成人生最後一戰,全力以赴。找了眾多方法才發現去去搶劫螞蟻才是最低風險的捕獵。我教他們先把身上打濕,可以使膠水無效,築建工事的缺陷等。
我沒等它們回來謝我,我就走了,我想它們多謝我,我就有多麼的歉意。沒有看路踩死一隻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