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這座山上,悠然自得的享受風和日麗,身邊是一條溪,往前流向大海。在入海處是一塊瀑布,在陽光下,泛起帶到彩虹,溪邊上的石壁上,由於濕潤長滿了許多青苔和蘑菇。
本以為此時的愜意會持續,就看見遠方的海水在流動,難道是碰到海流了嗎?,這麼大一座山,自然不會擔心,這時海流越來越快。原來是海裏的山在遊動,遊過了無數座這樣的山,才知道是山在海裏遊,有些遊的快,有些遊得慢。
山借助一個加速,躍出水麵,剛才那條溪水噴出激流,打在水中,澗起千米高的水花,憑借這個反推力,將整座山拋向空中。被這動作嚇呆以後,才發現是一條巨大的魚。我站在魚背上,這個背部長期露出水麵,麵積大,形成了自己的愜意世界,這條魚扶搖直上九萬裏,扇起三千裏的水花,水花落地之處,處處是彩虹。
這時候一聲巨響從前麵傳來,,伴隨著一道閃電送往地麵,原來這魚在進食咬在另一隻大魚身上,牙齒與骨骼產生摩擦力,釋放強大的電力,送往地麵,每啃食一下,產生一道雷擊。繼續啃食,鮮血直流,順著牙齒的地方,如女散花般泵向四處,咀嚼壓縮出來出來的血水,順著嘴角滴落,那血液白色透明,無色無味,吃完的殘渣隨口吐出,拋下雲層。
這隻魚在啃食的對象,竟然沒有任何反應,那每次撕咬下來的肉仿佛都和自己無關,沒感覺到是自己的身體。當它吃飽了躺下裏休息,享受著陽光穿過雲層的溫暖,魚被上微微一震,側翼傳來雷鳴聲,目之所及處,另一隻坤正在啃食這一隻魚,這隻魚和剛才那個被吃的魚一樣,沒有任何反抗,或者逃走,任由另一隻魚啃食著,任由自己成為食材。另一隻魚吃飽喝足以後,也享受著日光。一段時間後,左翼也遇見同樣的閃電,同樣的撞擊,同樣的雷鳴。
我甚為不解,快步向前,停在魚頭問它,問一句沒有回答,兩句仍然沒有回應,再三追問也不曾回複。我以為是個啞巴,再四問它,它剛才懶洋洋的給我講了個故事。
我來自北冥之淵,北冥冬極寒,寒地凍,夏又極熱,落地就熟。在這樣的煉獄中錘煉的筋骨,血流到地麵就是雨水,殘渣吐到地麵就是冰雹,牙齒或者穀骨骼的摩擦就是雷鳴。由於我們個體龐大,食物稀少,到最後自相殘殺,狗延殘喘,就在這岌岌可危的時候,我們找到了這“神仙境”。在這個“神仙境”裏麵,肉被啃食的時候沒有疼痛。甚至覺得肉是多餘的,被啃食能產生一種莫名快感,讓自己極端的愉悅。
很的時候,一直跟著母親玩耍,常聽她談起“神仙境”。想象著長大了能來到這裏,就能享受神仙般的生活,力挽狂瀾,過著不受約束不受管製的日子。像大人一樣飛翔在自由的空。
當我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是母親教會我教會我飛上“神仙境”,自己學會啃食其他同類,第一次並不敢這麼做,同伴的鼓勵下,多次嚐試嚐了一口,感覺非常好吃,當看到他人沒有疼痛,他人也都這麼啃食的時候,我也沒有心理壓力與負擔了。當我被啃食的時候我向母親求救了,很疼,很疼。他卻一直鼓勵我,長大了,獨擋一麵,自由了,是要付出自由的代價的,我為了自由忍住疼痛。任由同伴啃食著,時間久了我就沒感覺了,也麻木了。我覺得這哪裏是“神仙境”,根本就是第二個地獄。
中年的時候,認為我剛上來的上來那片海才是“神仙境”,我們把它叫做“溫柔鄉”我們在“神仙境”所有的的傷痛,都會在這裏被治愈,隻要泡在那水裏,被咬的骨骼會愈合,被啃食的肉會重生,滴下來的血會源源不斷的補充。陽光照在皮膚上還能長出各種動物植物,蟻、蜂、蝸牛等等。“溫柔鄉”雖好,卻沒有自由,你隻有躺在裏麵被治療的自由,沒有離開的自由,離開就是死亡。。
現在老了,才知道“神仙境”與“溫柔鄉”不過是我們一廂情願而已,哪裏又真的有“溫柔鄉”,哪裏又存在一個“神仙境”。你我沒有自由,我的意誌是隨別人而定,那麼我遨遊於際,振翅一躍,扶搖直上九萬裏,泛起水花三千裏,這不就是我的自由,我的意誌?你我有自由,可以想去哪裏去哪裏。我始終要固定的時間去一個固定的地方被同類啃食,每八時,此地謂之“神仙境”。從不改變,那我每花八時休息,叫做“溫柔鄉”。剩下的時間才是自己的。
聽了他的故事,我久久不能平息,也不知道些什麼,我認為我聽懂了故事,我感覺我什麼也不懂,當我認為我不懂的時候,我好像也聽懂了一些。躺在這個瀑布旁,欣賞著這些美麗的彩虹,翩翩蝴蝶從水邊飛過,蜻蜓在水麵點點,落在荷葉上。遠方的海洋仍舊波濤滾滾,浪花朵朵。就想著這些荷葉、蜻蜓、荷葉等等,有沒有自由。深思得久久不能自拔,卻被遠方的太陽驚醒。太陽曬幹了瀑布,曬枯了荷葉,曬死了蝴蝶和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