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菲菲憤怒的罵聲漸行遠去，歐陽哉自然不會傻到繼續呆下去，立馬起身，找了個借口就開溜：“還有事，下次再聚。”
人一走，諾大的包間就隻剩穆皓辰和歡愉兩人，衣服也擦幹淨了，歡愉鬆手，本想起身，不想卻被大手一帶，整個人落入一個寬敞的懷抱。
她一愣，隨即掛上妖嬈的魅笑，主動伸手撫摸穆皓辰的胸口，聲音甜到發膩：“穆先生，這麼舍不得人家起身啊。”
“你膽子可不小，竟然敢當著我未婚妻的麵說的這麼大膽，就不怕她要了你的小命嗎？”
“怕……人家當然怕。”
歡愉扭著水蛇腰，換上委屈的表情：“怕，當然怕。”
“哼。”
男人鼻息裏冒出個不屑音調。
從口袋裏拿出支票，迅速寫上幾個零遞給歡愉，“現在還怕嗎？”
“一、二、三、四、五個零……十萬塊，真棒，就配合著說幾句話就有十萬塊，穆先生，人家好愛你，木啊……”
“歡愉！！”
穆皓辰怒，嫌棄的擦了擦自己自己的口水還有唇印，臉色很臭：“你不怕死嗎？居然敢這樣對我。”
“穆先生，不要嫌棄人家的口水嘛，咱們最親密的事都做過那麼多了，口水算什麼，是不是。”
收起支票，原本放在口袋，又擔心這魚龍混雜的地方給丟了，想了想，歡愉將她揣進胸口裏，對上穆皓辰鄙視的目光，歡愉權當沒有看見。
“你的臉，貴爵醫院去，報我名字。”
“不用了，一個巴掌而已嘛，可能以後挨的越多，沒那麼嬌氣，多挨挨就習慣了。”
臉上火辣辣的感覺一刻也不曾消失，歡愉卻笑的很隨意，從小到大，這種巴掌她的確也是挨習慣了，不是沒感覺，而是習以為常。
更何況自己現在又選擇了這個身份，更加見怪不怪。
“還是去看看，你這張臉，留著還有用。”
“好。”
笑意剛拉扯出一個弧度，穆皓辰已經抬步離開。
歡愉的笑容僵住，浮誇的眼漸漸回複平靜，伸手摸摸臉頰，疼痛讓她趕緊放開，將支票拿出來緊緊握了握，真實感受到它的存在她心裏才好受一些。
她是穆皓辰找的夜場女人，她很幸運，走投無路要賣掉自己初夜的時候混進了黑夜，人品爆棚的給了穆皓辰，接下來的時候，她也隻伺候他一個，僅他一個。
他要的是一個聽他話，不圖他什麼的女人。
亦如剛才，人們散去，他讓她去看臉，不是因為關心她，而是她得打扮好她的臉，他得帶出去混肴視聽。
而她，呆在穆皓辰身邊的目的更明確，她隻要錢。
收好支票，歡愉在洗手間卸完妝離開包間。
“歡姐，要回去啦。”
“歡姐，下班啦。”
黑夜的工作人員見她出來都向她點頭打招呼，歡愉笑著一一回應，大步走開。
因為她是穆皓辰的專屬女人，雖然在這裏的職位是包房公主，但實際上負責的也就唯一的VIP豪華包，隻接街穆皓辰一個顧客，就連經理都得衝她點頭哈腰的討好。
出了黑夜，歡愉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師傅，平安醫院。”
中途，她的電話響了。
剛到醫院，門口早就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臉焦急的等著她。
“歡愉，你總算是來了，你知道我今天真是頂了一天的壓力嗎？你再不來我這份工作都要丟了，錢帶來了嗎？”
“對不起高興，我已經盡快趕來，錢已經準備好。”
歡愉趕緊將支票拿出來，“這是穆先生給的支票，你交給財務就行。”
高興看了看支票，上麵龍飛鳳舞的簽著穆皓辰三個字，重得點頭：“我馬上就去，你去的看看歡快，他今天情況不太好。”
情況不好！
歡愉的臉瞬間慘白，“小樂他怎麼了，怎麼不好了。”
“你快去看，回頭我跟你解釋。”
監護病房。
一個瘦弱的男孩躺在病床上，頭戴著氧氣罩，臉色蒼白，明明十八歲的人，看起來卻隻有十二三歲的模樣，骨瘦如柴。
歡愉走近，看著和自己輪廓相似的俊臉，沒了往日的笑容，餘下的全是蒼白的麵孔，如果不是氧氣罩裏還有白霧的氣體，她一定會認為這個從小就纏著自己，她最親愛的弟弟已經不在。
雖然天天有看到他的現狀，歡愉還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坐在他床邊，握著他瘦的隻剩皮包骨的手，歡愉堅強的擦幹自己的淚，“小樂，你說過要陪著姐姐的，姐姐現在隻剩你，你答應過姐姐，你要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