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寒冰收回視線,向我所在的方向,投來兩道不容置疑的堅定目光,又道:“我丁寒冰的妻子,就在台下。”
台下一片嘩然。
“他的妻子?”
“切,露水夫妻。”
“哈哈”
幾聲嘲笑過後,我和丁寒冰的視線依舊互相交錯凝視著。
仿佛,這個時間,隻有我和他存在著。
他說的,隻有我聽得懂,願意聽。
丁寒冰驕傲的看向眾人,繼續道:“她是曲老的關門弟子,現在正在開診所。我今天,就是為她來打一個廣告。以後,隻要提我丁寒冰的名字,醫療費可以打五折。”
‘吧嗒’一聲輕響過後。
我看到一整根深褐的雪茄,從吳醉的指間滑落,直接掉落到了地上,又被他一腳踩在腳底。
他的腳尖用力的扭擰著,仿佛要把這整根未點燃的煙給弄成粉末,按進地板上的磁磚裏一樣。
吳醉臉上原本的笑意慢慢的退去,隻留下一絲尷尬無比的鬱悶。
此時,如果吳醉再讓玉姐說什麼,那都隻能說明,他吳醉太下賤了,給別人的妻子開診所,那不是想當王八當上癮了嗎?
除非,我想重婚。
否則,他就是第三者。
玉姐和玉朗兩人都麵麵相覷的看著彼此,然後悻悻的走到了吳醉的身邊。
“醉哥,這婊子……”
玉朗指著我,罵了半句,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啪”一聲巨大無比的響聲伴著一閃而過的一道光同時出現。
我看到玉朗的臉上多了一片五指紅印。
他被打得側著身子,斜衝向了人群。
玉姐驚慌的去扶玉朗,看到自己的弟弟被當眾打了,她卻不敢說半個字,就連生氣都隻能含在眼裏,隱在心頭。
玉朗陰狠的瞪著我,指著我的方向,沒有發出聲音,可是從嘴型來看,他還是在罵那兩個字“婊子”。
吳醉又要衝上去,我低喝了一聲:“算了,快走。”
吳醉看了一眼圍在身邊的看客。
他的臉漲紅成豬肝色,額角的青筋突暴著,嘴角因為繃得太緊而變得扭曲發抖。
“丁寒冰結婚了?”
“90後就是不同,居然地下情搞成公開了。”
“那蘇家沒戲了?”
“豈止蘇家,賈茵茵也沒戲了。”
“就是玩玩而已,當什麼真。”
“也對,現在年輕人把老公老婆天天掛在嘴邊,翻起臉來,都是恨不得對方死。”
這些聲音被我盡收耳底。
而我的正牌老公,站在高高的高的台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在原位上一動不動,仿佛石化了一般。
而我的手,不知道何時被吳醉緊緊攥著,隱隱感覺到他的掌力都快把我的手背揉成肉皮了。
丁寒冰步伐沉沉的一步一步的走下台來,他的雙眼眸光染上紅色,黑色的瞳仁因為某種不能明說的隱忍,而折射出極冰冷的光芒。
他的兩道目光像從千年寒山中淬取的極致冰淩,從上到下的打向我,同時也讓身邊的吳醉感受到了壓力。
“玉婷,診所的生意不好,老公我想了辦法,天天讓人去給你捧場,你可要二十四小時待命,因為隨時有人去那裏找你。”
丁寒冰不動聲色的伸出一隻左手,將我從吳醉的身邊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