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淩源墨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二樓白初揚所在的包間,冷冷一笑說:“這位客人想必是皇室吧?不過抱歉,原沫已經發誓此生不入帝王家。”
皇室。眾人麵色一變,現在的白落國還能稱得上皇室的人,除了將軍白畫書就是皇帝白初揚了。
白初揚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他沒說話,白鶴卻滿頭大汗的開了口:“這花魁不是價高者得麼?我家主子既然出價最高,想必也是極為重視原沫姑娘的。”
白鶴此言意在提醒淩源墨,讓她不要鬧的太過分了。
淩源墨抿了抿唇,剛要說話,一個淡淡的嗓音從白初揚旁邊的那個包間中傳出:“一百五十萬兩。”
老鴇倒吸了一口冷氣,花滿園成立這麼久以來,還沒有人能拍得這麼高的價格呢。
白初揚的眼角微微抽搐,然後他再次冷冷的開口:“三百萬兩。”
淩源墨抬起頭,向另外一個包間看去,猝不及防的對上簾幕後一人隱約的眼,帶著些許打量的意味。
“四百萬兩。”
“五百萬兩。”
“八百萬兩。”
“一億。”
“……”這下,朱紅色錦衣的男子語塞了,一億啊,就算他辰華國再怎麼有錢,可現在畢竟不是他做皇帝,他也沒法拿出那麼多來,不能和有整個國庫做後盾的白初揚相比。
男子冷哼一聲,不再開口,而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麵色淡漠的淩源墨。
“還有人要出價嗎?”老鴇說著,激動的聲線都有些顫抖。
在場的人大多都明白了白初揚的身份,因此也不敢說話。
“一億一次。”
“一億兩次。”
“一億三次。”
“成交!”老鴇一聲大喊,朝白初揚所在的包間恭敬的彎下腰來:“恭喜二樓的這位貴客,拍下了原沫姑娘的初夜,請貴客前往後台取錢。”
白初揚淡淡的看了明顯很高興的淩源墨一眼,轉身離開了包間,立刻有貌美如花的少女恭敬的為他打開門,老鴇上前來引領他去後台:“貴客這邊請。”
就在白初揚和老鴇往後台走的時候,隔壁包間的門打開了,一個朱紅色錦衣的男子走了出來,麵如冠玉,眉眼冷冽,帶著殺戮果斷的氣息,可偏生那張容顏又是世間少有的絕色,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原來是白落國的新皇,恭喜尋得佳人歸啊。”男子眯了眯眼,忽的淺笑著開口。
白初揚看了他一眼,白鶴上前道:“想必這位就是辰華國的太子殿下吧?真是風姿綽約啊。”
“多謝白大人誇獎。”男子微微一禮,禮儀周到,“在下素來聽聞白皇有治國之才,且不近女色,隻是沒有想到白皇陛下也會為美人一擲千金啊。”
白初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掠過他直接向前走去,老鴇急忙跟上。
“那位美人的滋味想必不錯,白皇可要好好享受,莫要辜負了這一億兩白銀啊!”
男子的笑容極盡曖昧,白初揚卻是什麼也沒說,自顧自的離去。
白初揚去了後台,一身紫衣雍容華貴的淩源墨懶洋洋的坐在貴妃椅上,看見他來挑了挑眉,起身行禮:“原沫見過貴客。”
“別裝了。”白初揚冷冷的開口。
淩源墨也不惱,笑盈盈的道:“貴客買下了我,那麼我就是貴客的人了,貴客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白初揚瞥了她一眼,指使著白鶴去交錢,然後清淡的說:“將你贖出去也好,免得你三番五次往這兒跑。”
原來他的目的是這個。
淩源墨哼了哼:“我不住花滿園住哪兒?”
“你是我的妹妹,自然住在皇宮。”
“皇宮裏有我討厭的人,如果她不走,我就不住。”淩源墨坐回了椅子上,拿起自己的一縷長發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淩源墨,你不要太過分了。”白初揚看著她,眼中有冷漠的光輝一閃而過,帶著某種危險的意味。
“白初揚,你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會殺了她?”淩源墨低低的笑了起來,“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或許我真的會殺了她,隻要我在皇宮一日,玥羅就不會安寧。”
“我和玥羅,你隻能選擇一個。”
她站起身,掠過白初揚的身邊,輕柔的按住了老鴇的肩頭:“媽媽,我出一億零一千兩,買了自己的初夜,錢已經先他一步打入你的財莊了,今日,我誰也不賣。”
淩源墨轉身向著大門走去,白初揚麵色陰沉,眼中風雨欲來。
那紫衣少女大踏步離開了花滿園,夜空中有驚雷響起照亮了她容顏如妖的小臉,傾盆大雨從空中落下,滴滴答答的打碎在地上,有雨水彈起濺濕了她的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