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童被他罵了,臉色當即就有些不好看:“稱呼你一句謝大人你還真就以為自己是大人了啊,誰不知道我家主子已經脫離了狐門,再不是你們狐門的走……”
他的話還沒說話,一道極細的光線就從馬車中射出,將他得意和不屑的表情永遠的凝聚在了臉上。
“以下犯上,殺。”一個極為冰冷的女聲響起,因為死了一個人,所以引來了街上很多行人的注意力,他們紛紛駐足觀看。
樓璃兒下了馬車,那一個白衣冷豔的身影就那樣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下,那少女膚如凝脂,一點紅唇冰冷絕色,漂亮的不可方物的小臉上布滿了冰霜,眉眼間都含著讓人畏懼的冷冽。
就是這樣一個少女出手殺了人?人們的臉上都有詫異的神色,要知道這賭莊的錢老板平日裏可是囂張霸道,連帶著底下的下手也一樣不帶眼睛看人,從來沒人敢招惹他們。這少女一來就給了錢老板一個下馬威,是在警告他麼?
“叫你們的老板滾出來,每五分鍾我就殺一個人。”樓璃兒低垂下眼眸,聲音雲淡風輕,可是誰都知道她是認真的。
另外一個門童嚇得腿軟,急忙奔進去報告了。
“夫人,這樣不太好吧。”謝恒有些猶豫。
“狐門從來都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派,如果像你這樣做事,就不會有今天的狐門了。”樓璃兒看了他一眼,也懶得多說。
謝恒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隻能閉上嘴。
不多時,那個門童又回來了,恭恭敬敬的說錢老板請他們二人進去。
樓璃兒點點頭,和謝恒一起走了進去。
兩人穿越過喧鬧的大廳,被迎上了二樓,門童推開門,一個中年的大肚子男人正坐在書桌後,看見他們便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到樓璃兒頓時眼睛一亮:“二位是從狐門下來的高層吧?”
謝恒皺了皺眉,他當然知道一貫好色的錢老板在想些什麼,便想開口解釋樓璃兒的身份,讓他收斂著點,可是樓璃兒卻不動聲色的攔住了他。
“是。”清清冷冷的一個字,簡單無比。
“不知二位大人到我這兒有何貴幹啊?”錢老板笑眯眯的說,“我已經向門主提交了脫離申請,二位如果是來喝茶的,在下歡迎,可如果是來鬧事的……”
他的話沒說完,意義卻不言而喻。
樓璃兒揚了揚手,便有兩把椅子自動挪過來,她和謝恒便淡定的坐下了。
錢老板抽了抽嘴角,他就是想給這二人下馬威,沒想到那小美人居然還有這等本事。
他不知道的是,曆經了天劫的樓璃兒,跟之前可是天地之差啊。
“擅自背叛狐門的下場是什麼?”樓璃兒淡淡的開口,絲毫沒有理會錢老板的話。
謝恒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樓璃兒是在問他:“門規第一條,未經允許,擅自背叛,脫離,通敵,皆可處以死刑。”
“嗯,”樓璃兒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抬頭看向臉色已經鐵青的錢老板,“他犯的是什麼罪?”
“都有。”謝恒說。
“你聽到了,”樓璃兒站起身來,看向錢老板,麵無表情的開口,“現在,就按照門規處理吧。”
謝恒一怔:“這……”
“怎麼,我說的話不管用麼?”樓璃兒笑了笑。
謝恒無奈,隻有站起身來向錢老板走去。
錢老板急急後退幾步,手忽然摸到座椅上的機關,便陰狠的笑了笑:“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別說你們了,今日就是世冷狂在這兒,也休想拿我怎麼樣!”
他猛地按下了機關,一枚銀針卻已極致的速度在他的手按下去的前一秒插入機關,等錢老板按下去,卻發現什麼動靜都沒有。
機關被毀了,出手的人正是樓璃兒。
樓璃兒淡淡的看著他:“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死的,也不冤枉你,你的後盾是婆娑吧?可惜了,婆娑的人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錢老板怔怔的看著她,就連謝恒也是一臉的詫異。
樓璃兒勾了勾嘴角,從頭頂的房梁上忽然落下幾個黑衣人的屍體,原來 她在進房間的時候,就已經無聲無息的殺了他們。
“你……”錢老板退無可退,一臉惶恐的癱坐著,看著樓璃兒逼近,他眼底的情緒終於變得恐懼起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給我一個機會!”
“求求你了……”錢老板死命的哀求著,謝恒隻是皺了皺眉,也沒出聲製止。反正都是處理,帶回去處理和在這裏處理都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