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涼夜聞言,冷冷的揚起嘴角,他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襟,抬起眼看著藍淩,聲音淡淡的:“也罷,反正她遲早是本太子的人。”
藍淩皺眉,看著風涼夜帶著高傲的笑容離開。
風涼夜離開後,藍淩轉過身來看著淩源墨,眼眸裏有著愧疚和擔憂:“你沒事吧?”
淩源墨點了點頭,揚了揚嘴角:“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就被欺負啦。”
她笑著,很天真的樣子。
“不要單獨跟別人相處,”藍淩叮囑著,“自己小心點,我不是每次都能保護你的。”
這次是他有事要去找白初揚,隱衛說白初揚在梅園,於是他在去梅園的路上恰好看到了風涼夜和淩源墨,這才出手。
淩源墨點頭微笑,模樣很乖巧,配著那張絕色的臉蛋,看起來有點呆。藍淩有些複雜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淩源墨撇了撇嘴,避開了風涼夜離開的那條路,朝墨宮而去。
“風涼夜對她出手了?”白初揚放下手裏的密函,眉眼有冷意一閃而過。
“錦流玄一直對她緊追不舍,風涼夜的話,或許與錦流玄有關。”藍淩麵無表情的開口,凡事隻要牽扯到錦流玄,那就一定不簡單。
“前段時間,趙月國女皇回國路上遇襲,駙馬回朔身亡,雖說是查出了與平陽王和嶽王有關,但動用的卻是婆娑的勢力。”藍淩繼續分析著,聲音平靜而理性。
“他出手了,”白初揚淡淡的說,“告訴血衣,這段時間,墨墨的飲食起居都要由她親自護理,不要讓她出宮。回朔的死,是錦流玄在提醒我們,或許下一個,就是狐門。”
“風涼夜離開的時候曾經說了一句話,他說,她早晚是他的人。”藍淩有些擔憂,這句話,讓他一直心裏不安。
“拜托你了,保護好她。”白初揚閉了閉眼,這一次,他一定會好好將她護在身後。
“這個自然不用你說,我隻是怕錦流玄的手段,防不勝防。”
“墨墨的身體,仔細看著,妖力發作的時間快到了,去雍城請樓璃兒來。”白初揚說,妖力方麵,無論是祭焿,金梓還是銀狼都沒有太好的辦法。
“我知道了。”藍淩頷首,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狐門。
“夫人!”大門被猛地推開,星攙扶著月,兩個人跌跌撞撞的摔倒在地,一身的血,衣衫破爛不堪,兩個人很少有這樣狼狽的樣子。
樓璃兒猛地站起身來,眼神迅速的冰冷下去:“怎麼回事?”
“快救救門主……”星的瞳孔裏映射出深深的絕望,她氣息不穩,帶著昏迷的月回來已經到了極致,此刻說話都很困難。
“在哪裏?”樓璃兒迅速蹲下來探了月的呼吸。
“趙月國……妄歡崖。”星的眼淚湧了出來,大顆大顆的砸在地上,樓璃兒看她這副模樣,一顆心沉了下去。
她不能亂,世冷狂還等著她。
樓璃兒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劇痛讓她恢複清醒,她是經曆過那麼多歲月的人,不會那麼容易兵荒馬亂。
“隱衛,帶她們去療傷!”樓璃兒站起來吩咐著,立刻有兩名隱衛出現,抱著昏迷的月和星離開了。
樓璃兒飛奔出去,一邊迅速的在心裏和樓古樓今取得聯係,可是始終無人應答。
樓璃兒顧不得多想,去馬廄拉了一匹馬,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
三天時間,她不吃不喝,日夜兼程,終於抵達了星說的地方。
妄歡崖上,地上凝固著已經變成了暗黑色的鮮血,盡管縱橫了三日的冷風,可是那濃烈的血腥味依舊蔓延在鼻尖,地上躺著兩具屍體,模樣被鮮血模糊不清,渾身上下全是刀傷,看來是奮戰到最後一刻,力竭身亡。
樓璃兒呆呆的看著他們,這不是……日和辰麼?
他們死了?那世冷狂呢?
這裏沒有世冷狂,也許他被帶走了也不一定。
想到這裏,樓璃兒的心安定了下來,隻要沒死,就有希望,她一定會把他救出來的。
冰藍色的火焰在她的指尖跳躍著,然後飛向日和辰的屍體,劇烈的燃燒起來。
樓璃兒轉身,一步一步的離開。
她的表情很平靜,心裏卻燃燒著滔天的怒火。
從來沒有這樣,迫切的想要一個人死。
三天後,辰華國的的一家賭莊,被人摧殘的七零八落。
這天早上來了一個很漂亮的白衣女子,麵容高傲的如同女王,眼神卻冰冷的讓人畏懼,她隻是輕描淡寫的一揚手,藍色火焰飛出,不過一會兒就把那家賭莊燒的連渣都不剩。
最可怕的是,那藍色火焰用水根本無法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