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一個人在這兒?”文錦禾客氣的招呼,人家幾天前救了自己不是?
明斂忍不住大笑,“好像是好久不見了,不過在船上說好久不見倒是很有意思,聽說你身體不好?”
他那後半句話說的溫柔無限,配上關心的眼神。文錦禾心跳了一下,然後突然鄙視自己,哎,哎,不能這樣啊!不過是美男子的一個眼神一個關心啊,這樣子方寸大亂真的好嗎?
“還好,隻是睡了兩天。”女性問題,不好多言啊!明斂點點頭,“那天晚上,後來……怎麼樣了?打跑高麗人了?”那時候風珊瑚拉著文錦禾打牌,她一擔心二打不過三很困,打著打著就睡過去了。最後也忘了貝殼床睡著到底是舒服不舒服了。
“還好吧,風大小姐的艙房沒有窗戶嗎?我以為你們能聽到高麗人被踢下水的聲音呢,鯊魚可以飽餐一頓了。”明斂開玩笑似的道。
文錦禾呆在那裏,目瞪口呆的看著明斂。這能算是明斂在開玩笑嗎?總覺得有點奇怪,那天晚上是發生海戰啊。雖然是高麗人先來搶掠風珊瑚他們的,但是他把殺人說的這麼輕鬆。說實話,文錦禾心裏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我們現在是要去那裏?”文錦禾問他,算是沒話找話。“我們偏離了航向,不過今天早上又轉回來了。”明斂淡淡的道,“為了讓天明月去救那個海奴。”
那位神秘的天大人據說和明斂私下裏交情很不錯,不然也就不會一船人都恭恭敬敬的稱呼別人為天大人,就明斂一個直呼人家名字了。
“海奴?那個會操縱大魚的孩子嗎?”那個頭發很像海藻的孩子,文錦禾印象挺深刻的。明斂點頭,“他傷得很重,那兩條大魚也已經死了。”文錦禾皺眉,“他應該沒有受傷吧?那天晚上我沒有看到他受傷。”
明斂微笑著把手放到了肋骨那裏,“他的動作快,你沒有看到,我和天明月都傷了他的內髒,大魚的身上有毒,他為大魚吸du,也染上了毒氣。”
“我想看看他,可以嗎?”文錦禾莫名的就覺得心裏有點酸楚,“當然,就在天明月那裏。”
走到天明月的房間外,聽到一陣物器翻倒的聲音,還有急促的喘息聲,文錦禾急忙喊道:“實在抱歉,我進去了!”
一進門,隻見床邊上坐著天明月,他側身坐著,見文錦禾進來。轉頭平靜的道:“王妃,幫個忙,他咬住我了,藥要翻了。”
文錦禾急忙奔過去,走了幾步才發現。那個小海奴正死死的咬住天明月的手臂,血正迅速的從天明月的袖子上泌出來。
“乖小孩!快放手!”文錦禾急忙端過天明月手上的藥碗放到床頭,佩服他,竟然藥一絲也沒灑出來。手腕抖也不抖。
“你看起來精神不錯嗎,體內的熱毒下去一點了?”天明月笑道,似乎一點都不在意手上的傷。
“快鬆口!”文錦禾用和師傅學到的巧勁打小海奴的頸後。要是常人,打到這個穴位應該就會立刻鬆口,但是他卻隻是從喉嚨裏發出嘶嘶的聲音,仍是死活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