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隻有她和文錦禾是外人,雖然安順侯夫人因為皇後的事情,對冉妃說不得多好印象,可到底也談不上多壞,算的一般。此時她必須要維護自己的名譽,謀害皇嗣這個罪名太大了!
花氏卻沒有半點要停息的模樣,眼中露出犀利的光來,忿聲道:“安順侯夫人未曾到屋中,當然與王妃不同!她扶著冉妃娘娘進屋,而後許久未回,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難不成還有別人?娘娘剛才可是親口指認她的!”
皇後一直看著幾人指認,目光中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文錦禾看著憤恨不已的花氏,目光森冷:“那明二夫人你就這麼判定了嗎?因為我好心的扶了冉妃到房中去,並且和她說了幾句話,所以現在冉妃出了事,一切就推到我的身上嗎?那我是不是得算好冉妃會暈倒的時間,時時刻刻等著她倒在我的身上,若是有偏差怎麼辦?”
花氏不屑的一嗤,“王妃,你現在巧言狡辯又有什麼用,適才也說了,隻有你和冉妃娘娘呆在一個屋子裏。隻有你們兩人,除了你,難道娘娘會對自己的孩子不利嗎?”
“明二夫人真是推斷的太有理由了,簡直就像看著我做了這件事一樣,我真是佩服你的推斷能力呢。不過,首先允許我問一句,你既然說我推了冉妃,那就請明二夫人說說,我是在哪裏推的冉妃?用的哪隻手!有了證據才更有說服能力!”
長安餘光瞥見慶成帝眉頭不悅的蹙了蹙,旋即開口道:“殿前爭執,像什麼話,此事陛下自有定論!”
花氏這才閉了嘴,而冉妃則手指緊緊的捏住慶成帝的手,眼角有淚水出現,哽咽道:“陛下,你一定要為咱們的孩子做主,不能讓他還未出世就受奸人所害啊。”
慶成帝看了她一眼,目光停到了文錦禾的臉上,似在思考著什麼。皇後似不忍的點頭道:“陛下,後宮之中,以子嗣為最重,子嗣關係著江山的社稷,此事一定要查清楚,否則的話不正肅聽。”
皇後再這麼一說,很明顯便是要讓慶成帝好好的查一查文錦禾了!文錦禾看著皇後和冉妃兩人,一個是楚楚可憐,一個是寶相莊嚴,都是要查清幕後的黑手,這個黑手就是她!想她來慶明國後,也沒礙著兩人的事情,可兩人卻就覺得自己得罪了她們。
如今一個設局,一個催化,目的就是要將她置於死地!慶成帝看向文錦禾,見她此時臉色清冷,卻無一絲慌亂,雙眸灼灼如豔陽,在這燒了炭火的屋內,依然絕麗的讓人過目難忘,這樣的女子,看起來還真不像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可是不像,不一定就代表不是……
文錦禾迎上慶成帝的目光,在那雙深邃的帝王之眸中她有一霎那似乎看到了一種深藏的情感,很壓抑也很洶湧,但是瞬間就消失在了深處。
此時此刻,容不得她多去辨認那雙眸中的東西,她微抬下巴,姿態大方坦然,“陛下,臣婦雖然出身不高,然從小也知禮義廉恥,絕不會做出此等下作行為,請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