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盈望著紅綃,眼底帶著一絲歉意,語氣裏卻是含著嘲諷,“這位小姐,你不要急,我不過是說這其中有古怪。卻沒有說過宮女是十妹妹所殺。正如你所說,十妹妹是文昌國公主,又是我妹妹,我當然知道她沒有這般利落的身手。我隻是覺得這侍衛剛才對這荷包,似乎是太過在意了一點。京兆府尹高大人和刑部尚書呂大人都在這裏,他們斷案多年,自然可以會給出我們大家一個結果的。”
文風盈冷笑一聲,今日不將文錦禾拉下來,就對不住她所受的侮辱。她之前受的所有罪,她一定要都尋回來。
慶成帝看了文錦禾一眼,卻是轉頭朝著那被抓的侍衛,神色戾氣十足,冷冷地道:“你說,王妃的荷包為何在你身上?!”
那侍衛低著頭,一語不發,緊緊的咬著牙齒,雖然是神色惶恐,卻像是一個字都不想說的樣子。文風盈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落霞怎麼得罪你了,你為何要殺了她?枉你是宮中的侍衛,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你這是要挑起兩國爭端嗎?”這個帽子扣下來,罪責可就大了。
那秋霞哭著抬頭,卻像猛然間想起了什麼,抬起臉望著呂雙木道:“大人,我倒是想起落霞死前,跟我說了一些古怪的話。”
“什麼話?”呂雙木皺起了眉頭,這宮女有話怎麼不早說!秋霞擦了擦淚水,神色裏盡是悲傷,回憶道:“落霞在花園裏,曾經遇到了奴婢一回,她臉色蒼白,看起來很是慌張。奴婢曾聽到好似自言自語,說她看到了什麼不應該看到的東西,知道了別人的秘密,很危險……”
這可是突然間出來的消息,呂雙木多年判案,對線索敏銳無比,自然是不會放過,他追問道:“是什麼秘密,你知道嗎?”
秋霞卻是搖了搖頭,抹著自己臉上的淚水道:“奴婢追著她問了好幾回,她都不說,然後就跑了。那樣子現在想來,倒像是有人在後麵要殺她一樣。她平日裏偶爾也愛作弄人,所以奴婢以為她是哄人玩的,便沒在意。結果沒想到,落霞她是個好人,為什麼會有人下的了這樣的手……”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文風盈恍然大悟一般,蹙起眉頭望著文錦禾,問道:“十妹妹在發生此事之前,人在哪兒?”文錦禾淡淡的看著安玉瑩,微微一笑,慢慢地答道:“在花園中。”
“那可有其他人與你一起?”文風盈又道,她這麼問下來,所有人都明白了。王妃的荷包出現在這侍衛身上,已經是不同尋常。如今秋霞又說,落霞在死前是因為看到了什麼秘密,被人殺了滅口的,那麼,定是看到了一些見不得光,絕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這首要的懷疑對象,自然是荷包的主人,攝政王王妃了。
文錦禾輕輕的一笑,笑容如同牡丹綻放,風華動人,“除了我的隨身婢女外,沒有其他人。”文風盈豈能不知道文錦禾是單獨在花園之中。文錦禾生性不愛熱鬧,她自然是一個人孤身的時候多。此時她露出了幾分冷笑,“十妹妹在花園之中的時間,似乎和秋霞看到什麼不該看東西的時間是相差無幾。而你的荷包無緣無故的在這名侍衛身上,可真是讓人覺得太多巧合了一點。”她目光冷冷的,帶著鄙夷,似乎文錦禾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