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船上,明斂拉著文錦禾摟緊,雙眸望著她的臉,似乎怎麼也看不夠,慵懶的嗓音裏帶著低沉,狹眸的光芒流淌如月華。
拉著文錦禾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個,聲音裏卻帶著一絲放心,“禾兒,我剛才好怕。”他的胸膛很寬闊,雲卿好似埋在一堵有彈性的牆裏,雖然雙臂收得有點緊,可是很安全,她眨了眨眼,望著前麵的江麵,問道:“怕什麼?”
“很怕你又說,剛才在那裏發生的一切不算數,很怕你說,那隻是你一時的意亂情迷。很怕你,不會讓我再接近你。”明斂的聲音在耳邊,懶懶的,如同動人的樂曲,溫熱的氣息拂過小巧的耳朵。
將頭在他身上蹭了蹭,將手摟上他精瘦的腰,隔著雪色華裳,感受那肌膚傳來的熱度,像是能熨到她的心中。原來他也不放心,原來男子也會怕女子不將自己放在心上。淡淡的一笑,眼眸裏都是甜蜜和溫暖,笑意在嗓音裏蔓延,“傻瓜。”
她是曾經害怕過,害怕邁出這一步後,會重新走上一條舊路,可那是沒邁出的時候,當她已經走出這一步,她就不會再後悔。
“嗯,我是傻瓜,你一個人的傻瓜。”明斂用手將她散落了幾根的發絲輕輕的放在腦後,輕聲道:“如果今晚是一場美夢,那就讓夢永遠不要醒。”文錦禾彎唇一笑,手指卻在他腰間一擰,“是不是做夢?”
明斂抿唇抽氣,皺著眉毛,低聲控訴道:“呀呀,禾兒,你這是謀殺親夫啊!”文錦禾自己的手勁,哪能不清楚,麵前這人就是裝的那樣子,她斜睨著明斂,輕笑道:“誰跟你親夫啊!”
微挑的鳳眸斜睨而來,潤著水光的瞳仁宛若有無限風情,撩得明斂心頭發癢,懲罰似的更加收緊手臂,警告道:“我是,我是你的夫君,這輩子你的夫君隻能是我,明白嗎?”
好笑的看著他,這等霸道又稚氣的宣言,怎麼就讓她的心好似泡在了蜜糖裏一樣,隨時要消失在甜到膩的水中。
明斂絕麗的眉目帶著瀲灩的笑意,望著她,卻是那般堅定的等著她的回答。那樣的絕色人兒看著自己,文錦禾臉上又熏了一層粉紅,溫柔的點點頭。
明斂看著她微帶羞意的臉頰,她就如同那燈火之光,照耀著他的一方心田。邪魅的狹眸中染上了氤氳,如玉的麵容上也浮出了甜蜜的笑意,大手扣著她的小手,手掌中那柔軟的觸感,在告訴他,今日的一切都是真的。
回到王府時,錢葵子給明斂和文錦禾全身都仔細檢查了一遍。明斂倒還好,都是皮肉傷,他在槍林彈雨裏不知走過多少遍,這點上根本不在意。到是文錦禾身子弱,受了風寒,腿也受了傷,要好好調理。
養傷的日子總是很無聊,文錦禾幾乎每日都隻能在風雅澗呆著,研究草藥,和師傅學針灸。文風盈和德妃陳太後勾結想要殺她的事情明斂一早就查清楚了。隻是陳太後稱病呆在自己的宮裏就是不出來。德妃又正在養胎,慶成帝緊張的不得了,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