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在幹什麼?難道,他以為自己躲起來,就可以徹底擺脫命運的糾纏嗎?
回想起來,那一,當寧強麵無表情地買下手表,甚至還在路上吹起口哨時,我就應該猜到這家夥八成已經絕望了,放棄了。可沒想到,他這次,就連自己都要拋棄?
一個連自己都要拋棄的人,真是沒辦法讓他在回頭啊!
這次,我也陷入了絕望之中。每一,麵對著對麵那空蕩蕩的屋子,我真的想哭。
那間屋子一直空著,我相信再不用多久,這裏就會搬進來其他人。恐怕,我再也見不到寧強回來了。
寧強啊寧強,你到底去了哪裏呢?你為什麼還不回來呢?
又等了幾,到了這一,我決定去找一個人。
在市交警大隊,嚴肅的辦公室裏。
“於姐,我現在又不是刑警啊,我隻是交警。找人這種事情,你最好還是去找別的警察吧。”聽了我的來意,嚴肅道。
“你以前不是做過刑警嗎?”我卻並沒有因此退縮。
“那是以前,不是現在。”嚴肅依然麵無表情。
“嚴科長,你認識蘇醒這個人嗎?”我早有準備,道。
蘇醒,就是玉婷的父親,我那個失蹤多年,至今都沒找到的嶽父。
一聽到“蘇醒”這個名字,嚴肅頓時一愣。
不過,他很快就搖搖頭,“對不起,好像沒什麼印象了。”
讓你裝!上次,在維納斯大酒店裏,你就坐在我旁邊,你那時是怎麼對我的?
“不認識?蘇醒,他應該就是你的老師吧?”
嚴肅驚呆了,他的手,微微一抖,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可是,你這位蘇老師卻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他的妻子,也就是玉婷的母親,張玉琴,曾經到刑警隊裏找過你們。”我繼續道,其實,這一切都是嚴肅曾對我過的。
很奇怪,我竟然還記得嚴肅對我過的話?
“可是,你卻裝作不認識這個女人。當然,這位可憐的,失去丈夫的女士也不認識你,畢竟,她丈夫的學生太多了。這位張玉琴女士有精神分裂症,她經常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可是,她卻就是催著你們警方找到自己的丈夫,於是,隔三差五都回到你們警局。哦,當然,那時候,你不過就是一個警察。”我看著嚴肅,道。
此時,嚴肅臉上的表情,隻能用他自己的名字來形容,那就是——嚴肅!
“你想什麼?”嚴肅雙臂交叉在胸前,緩緩地道。
“你的老師失蹤了,可這麼多年,無論是你,還是警方,都沒有找到。”我並不理會他的表情,繼續道,“無論是作為一名警察,還是作為學生,你都感覺很慚愧,對嗎?甚至,感覺很自責,所以你假裝不認識那個女人,你這位師母,是這樣嗎?”
“夠了!”嚴肅喝了一聲。
這明:他的心理防線正在崩潰。
“我還沒完呢,嚴科長,我的男朋友失蹤了,這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丟掉的事情那麼簡單。”我步步緊逼道,“我男朋友現在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萬一他想不開的話······”
“這樣吧。”嚴肅終於做出了妥協,“於姐,你給我留一個電話號碼。一有消息,我就會給你打電話的。”
這一次,我留下了手機號碼,是文婷真實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