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我,確實是無影尊者派來的,你們就這樣對待影月穀的人,難道不怕尊者怪罪下來?”反問道。
羯主邪笑著,看著階下囚的若初,惡狠狠的道:“就算你是影月穀的人,本羯主也不會讓你有命回去!若一口咬定,太子殿下走後,也未曾見過你,你說無影尊者怎會在乎一個區區下仙!”
若初不屑的冷哼,能讓這樣一個心平氣和的人動怒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羯主像是成功了,既然這樣,若初也決定陪他玩到底。
這造反之心倒是盡顯人前了。兩族交戰,不斬來使,他倒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父王,讓女兒來拷問吧!”芍韻拱手請求道。
羯主點了點頭,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靜靜的看著。
“是否天界的神器琉璃盞丟失了?”芍韻一本正經的問道。
若初心裏倒是挺震驚的,這琉璃盞消失,不過幾日,羯族消息倒是靈通。想到此處便嗬嗬做笑:“我為何要告訴你?琉璃盞丟失了,對你們,無非就是一個翻身的契機而已,機會渺茫,為何垂死掙紮?”
對於若初的回答,芍韻和羯主都有些驚訝。
“你可要想清楚,我要是逃了回去,你們羯族可是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還有可能,就此從仙史消失!”
雖是心平氣和說的,卻也是一種威脅。
奈何芍韻像是聽不明白若初所說之話,一鞭子便揮了下來。若初邪笑著,這點結界還奈何不了她。
手輕輕捏了個訣,便衝破了結界,一身女裝輕盈的落在了羯主的麵前。一襲淺藍色衣衫,腰間的梨花玉鏈流蘇被風吹的來回搖擺,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長長的頭發在身後被風輕輕揚起。
手一揮,琉璃笛捏在了手中,緩緩的轉身,邪笑著看著羯主,眼神裏似乎有一種無形的殺氣。
羯主似乎有些驚訝,故作鎮定的問道:“你是何人?”
若初雙手抱在胸前,手指來回敲打著通透的笛身,嫣然一笑迷倒眾生。
“敢對本姑娘動手的人,現如今還未出生。區區羯族,不過就是叛徒之後,將羯族謫往這太陰山,你還真是當封賞了嗎?尾巴就已經翹上了天?”
有些憤怒的看著這兩個人,她可是早已不管這六界之事,要不是外公無影尊者所托,哪裏還來受這等窩囊氣。
說罷便要取他們性命,將正要反抗的兩人定住了!卻不想屠澤忽然出現,擋在了芍韻和羯主的前麵,跪在了地上;“仙女姐姐,求你放過我父王和姐姐,我姐姐雖自戀,父王雖心狠,卻也不至死啊!求仙女姐姐放過我父王和大姐,我再剝雪蓮果給你好不好?”
說著便從袖袍中拿出一個雪蓮果替若初剝著。
若初看著屠澤淚流滿麵,有些不忍。
念在這小殿下心善的麵兒上,收回了手,望著屠澤未言語。
良久……
“這次放過你們,若是再敢有下次,可不是隨手一揮這樣簡單,而是滅掉你整個族都無法平複的事情,不巧,本姑娘是一個在仇恨方麵記得特別清楚的人!”
看著跪在地上的屠澤,若初也甚是心疼,手彙聚仙氣,從他的額間灌了進去。
火紅祥雲乃是封印別人記憶的胎記,他如此天真,不過是因為別人的記憶霸占了她的腦子。而擁有將記憶封印在別人額間法力的人,除了天界上神,恐沒有旁人能做到了。
胎記化為一縷紅光,從屠澤的額間消失,隨後飄蕩在若初的身旁,收進了梨花淚中。
屠澤微微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女子,微微一笑。
對於心善的人,她都比較疼惜,要不是看在屠澤的麵子上,定讓那羯主魂飛魄散。
話說華雲這個天界太子竟然拋下她一人先回,回去不找他算算這筆賬,她就不是梨若初。
“謝謝你的雪蓮果,本姑娘覺得,甚是可口!”蹲下身來,看著蘇醒的屠澤笑了笑。
她不知屠澤本性,這次讓他恢複心智,不知禍福,隻因於她有恩罷了,解了兩人的定身術,化為一束光消失了蹤影,留下了滿地的狼藉!
“父王,此人是何人?”芍韻一臉狐疑的問道羯主。
羯主麵色凝重,回答道:“一個,我們整個羯族都惹不起的人!”
若初邪笑著,這句話,倒還算中聽。
不過,找華雲算賬,那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