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音無奈,隻好聽她梨若初的號令,去了那九十九重天探望華雲。卻又灰頭土臉的回來了,到了夏府之時,隻見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憤怒的拍桌而坐。
在一旁看書的若初微微挑眉,看著生氣的沫音,笑了笑:“如何?”
“還能如何,那九十九重天,豈是我們這樣的小輩能進去的,季雲笙早已命人在那兒恭候我們了,還大打出手!”沫音在一旁抱怨著。
若初點了點頭,看樣子,華雲像是傷的不輕,也算是給他一個小教訓罷了,讓他一天到晚油嘴滑舌,不知輕重。隻是這季雲笙,若初倒是有些懷疑了起來。
“季雲笙這人,心腸歹毒,你可離她遠一些!”沫音在一旁看著正在發呆的若初,好心的提醒著。
若初倒是忽然來了興趣,看著沫音認真且嚴肅的樣子,笑著問道:“你對她,有何深仇大恨?”
“聽聞一千年前,季雲笙便指使那璃塵仙子偷拿琉璃盞,最後事情敗露,竟誣陷栽贓給璃塵,也可惜了那璃塵,竟一聲不吭跳了誅仙台,此次事情才算有了個了結,想想如此歹毒的女人,你還要討好嘛?”
從沫音的語氣中,若初聽出了沫音對她的仇恨,還有不屑以及嫌棄。她一個一直住於南荒的靈鳥,如何得知這天界之中無人提起的秘密?
“本姑娘從未想過要討好誰。更何況,她,還不夠資格!要讓本姑娘討好的人,除了混沌大帝與無影尊者,恐怕,沒有他人了吧?”若初邪笑著看著窗外紛飛的梨花。
她心中,仿佛很掛念那個受傷的人,似乎她能清晰感覺到他的疼痛,也能清晰的看到他皺眉的樣子,這是喜歡他的感覺嗎?還是單純的兩人是命定的良人,隻是被命勉強牽在一起的兩個傀儡呢?
“對了,在東荒之時,遇到了東荒玉帝,拿了療傷的藥,讓我轉交給你……”
若初無奈點頭,表示已經知曉此事,素手接過小瓷瓶,無情的一把將其捏碎了,碎成了粉末,東荒玉帝也算是記得她,不禁冷笑。
身上的傷已經大好了,歿陽見若初住在夏府也悶得慌,邀了她遊湖泛舟,順便看看金陵城郊天靈山之景,說是解解悶氣,若初也漫不經心的隨著他一起出去了,沫音也未曾跟著。
一身水藍色衣衫的若初站在船頭,遙望著,看著這凡界的湖光山色,倒是別有一番韻味。那水天相接的地方,時不時傳來一陣鳥叫聲,幾葉扁舟在湖上來來往往,難怪,許多仙家對凡界是流連忘返。
歿陽一身白色衣袍站在她的身後,手中突然多出一隻笛子,那笛子晶瑩剔透,特別好看。跳動的手指間溢出了美妙的樂曲,悠揚婉轉,似是很動聽,吸引了無數的蝴蝶。
那些五顏六色的蝴蝶都紛紛朝著若初飛來,在她身旁翩翩飛舞著,停在她的肩上,頭發上,煞是好看,惹得那岸上的行人都紛紛駐足,欣賞著這一大美景。
歿陽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笛子,坐在船頭的桌案旁,端起一杯鬼酒玉梨品了起來。若初笑著看著歿陽,也坐了下來,問道:“你剛才,吹的是何曲子?怎麼本姑娘沒聽說過?”
“自然是你沒聽過的曲子!”言簡意賅,簡潔明了的回答著。
這回該輪到若初吃癟了,以前她清冷孤傲的時候,也大概如此吧?
若初不屑的嗤之以鼻,搶了歿陽手中的酒壺,自個兒喝了起來。歿陽微微皺眉,又一把搶了回來:“想喝啊?”
若初聞著那酒香,仿佛肚子裏的酒蟲被勾起來了一般,吞了吞口水。不得不說,這歿陽釀的一手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