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一束光來到了沫音所說的地方,若初還未到此處便看見一股怨氣衝天,此處是怨靈聚集之地,必有什麼冤情。
心中暗自猜測著來到了一個明明應該很繁華的地方,現如今卻烏煙瘴氣的地方。那些人滿臉膿包,痛苦的呻吟著,抓著路人便如抓著救命稻草一般哀求著求救。
若初微微皺了皺眉,看著這些人,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周圍的一切。她是混沌之體,自然可以感受正邪,亦可以感受世間一草一木。隻覺得周圍萬物凋零,沒有生氣,這股氣息,很是熟悉,是以前遇到過的對手,隻不過,沒見過麵。
“求求好心人,救救我女兒吧?”一個半肢化膿,滿臉膿瘡,異常惡心的男子扯住了若初的裙角。
他眼裏,滿是哀求,與那對這凡界不舍,亦對女兒愛惜,那眼神,很是誠懇。若初慢慢的蹲下身子,看著男子懷中抱著的那個女孩兒,不過三四歲,現如今滿身膿瘡,必定活不過今日了。
“求求你,救救我女兒……”
“你叫什麼名字?”若初笑著問道那個女孩兒。
“小琴兒!”
若初無奈的搖了搖頭,在那女孩兒稚嫩的哭泣聲與男子的苦苦哀求下,她最終還是心軟了下來,雖說凡界之人命數自有天定,但她確實不忍心讓一個還不知事的小女孩兒受罪,替她灌入靈力,暫時保住了她一命,但那男子,若初實在無能為力。
“爹……”那小女孩兒看著他爹爹的遺骸哭的撕心裂肺。
歿陽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若初身後,一隻手握住了她的肩,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若初這才搖了搖頭,站起身來,看著這滿地的病體,實在有些憤怒。雖說千年不出南荒,這些事情也許久未見了,但對於魔界這樣的做法,確實不敢苟同。
“這些人都染上了一種瘟疫,剛開始之時,隻是一人不正常,隨後便蔓延了整個蘄州,蘄州君王這才派人來金陵求救,聽聞金陵有靈師,希望靈師可以遏製這場瘟疫,皇上派我來之時,便已經如此了……”沫音有些惋惜的彙報著。
一個鬼族,在天靈山讓金陵城中的女子祭陰陣,現在倒好,一個魔界,竟也學著鬼族讓這蘄州的百姓陪葬,確實可以。
“這應該是疫魔釋放的瘟疫!”歿陽有些懷疑的看著四周,猜測著。
若初邪笑著,這個手下敗將,如今竟然如此囂張了,看來是該管管了。難怪上次在冥界陰司看到那麼多的冤魂,原來原因出在這裏。
“疫魔是想再次發動瘟疫,讓這些無辜的人成為他疫魔法陣的一部分嗎?”沫音有些憤怒的自言自語道。
“要將這小女孩兒帶回金陵嗎?”沫音忽然問道若初。
沫音的擔心不無道理,小女孩兒身上有瘟疫。拋開她是金陵的護國女官不說,金陵那麼多的百姓不能因為這小女孩兒一人而葬送了性命。
歿陽從天宮將析木喚了來,看護那小女孩兒。
若初與沫音回了金陵之後便一直憂心忡忡。坐在那梨花樹下翻著凡界的醫書,沫音知曉她在擔心什麼,替她倒了杯茶,歎了歎氣:“凡界醫書怎會有破解那疫魔的瘟疫之法?你忘了遠古之時,疫魔是怎樣害得陰司忙翻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