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也沒等到東方慕棋追問,隨便敷衍了幾句,說什麼公務纏身之類的話語搪塞他,東方慕棋也感知到她的不願意,自是沒有逼她。
“你,還會記得煊陽嗎?”若初忽然語氣有些淒涼的問了這句讓東方慕棋都錯愕的話。
良久,東方慕棋才緩緩開口道:“自是不會忘記,既然有緣做了一世的兄妹,我便要護她到底!”
若初聽到東方慕棋說這句話之時,也替煊陽感到這一切都值得,不過,這隻是凡塵之中的劫數而已,或許,煊陽是東方慕棋必須經曆的劫數,而東方慕棋,也是煊陽修得上仙的劫數。
劫數這種東西,一經曆便是一生,陷進去便是永遠。
這樣的劫數,真教人無從琢磨。就像是自己與混沌大帝一般,有這樣身份顯赫的哥哥,不知是福是禍。
“世間之事,果真要親自嚐過,方才知道其中味道,你也算是,功德圓滿了!”若初有些感慨的說道。
東方慕棋笑著拱手道:“護國女官乃六界靈鳥,姑娘能與那沫音姐姐互稱姐妹,想必姑娘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隻是慕棋眼拙,既然這樣,慕棋便喚你若初姐姐如何?”
若初像是莫名被戳中了年齡這個傷心事,尷尬的笑了笑,論輩分,她與東方焱也算是同門,這樣算起來,也是高他一輩,想想東方焱喚她若初,東方慕棋喚她姐姐這樣的場景,若初便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東方慕棋有些疑惑的看著莫名笑起來的若初道:“是慕棋喚的,不合理?”
若初也沒有戳破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隻揮了揮手作罷。
與那東方慕棋聊了兩句也讓他回去找爹去了,自個兒也落得清閑。微風拂麵,揚起了她的長發,像是個遺世而獨立的嫻靜女子,如此場景,見了都不忍心打擾。
那些鬼族的黑袍男子是被她一一誅殺了,可世上並沒有不透風的牆,此事早晚要傳入鬼帝的耳朵,到時不免有一場混戰。
自從鬼帝歸順檮杌開始,若初便一直沒有見過鬼帝,數萬年來,鬼帝避著她,她亦避著鬼帝,如今倒真是兵戎相見了。
不過,現如今若初倒是知曉了那東方焱來金陵怎麼一回事兒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來找她尋求原諒,而是來接他的寶貝兒子的。
瀟灑轉身,出了東方慕棋的寢宮,她知曉沫音處理皇宮內亂之事去了,自己也無事,回了夏府。
梨苑中走了走,仿佛覺得沒什麼心情,也便站在遠處涼亭中歇了歇腳。
無聊的提著茶壺斟著茶,望著那茶葉由卷至舒,很是悠閑,卻似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抬頭望著那藍藍的天空,想著可能是覺得東方慕棋與煊陽的兄妹之情太過真誠,真誠的打動了她這個多年不曾動情的六界仙尊吧!總覺得心中空了一塊,不知是覺得東方慕棋走的太快還是煊陽太過執著。
“姑娘,外麵又來了一位公子,嚷著要見姑娘,女官不在府上,所以特來請示!”那女子走路很輕,生害怕打擾了若初。
若初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那女子笑了笑:“就說本姑娘身體抱恙,不便見客,替我打發了吧!”
侍女雖領命退了下去,可那所謂的公子卻偷溜了進來,站在了若初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