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夏府之時,天空異常的明朗,若初懶懶的繼續讀著她的書,一邊品著茶,不知何時起,心中竟有一絲好奇,千年來,一直未有錦華的消息,而影月穀的人又說她梨若初是災星,克星之類的,如此想來,錦華上仙的忽然消失,是與她脫不了幹係?
姑且這樣認為。
剛想到此處,那梓修便端著新沏的茶水走了過來,替她換了一盞茶,漫不經心的說道:“四姐,這茶涼了,幫你換一盞!”
若初也未在意他那一如反常的情緒,繼續無視的看著那書,不經意端起茶杯喝茶,卻不知怎的燙到了自己,趕緊丟開手中的書。
梓修也異常緊張的替她擦著,若初看著他,總覺得他有什麼事情瞞著她,無奈的歎了歎氣道:“梓修,你說,這人要是有屁,能憋住不放嗎?”
梓修忽然有些驚訝的望著正在喝茶的若初,從未聽她如此粗魯過,有些膽怯的說道:“自然不能……”
若初滿意的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茶杯,麵帶笑意,忽然一本很正經的說道:“那你還不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梓修這才緩緩說道他想說之事。
千年來,隻知曉錦華為了救若初受了傷,但至於受了什麼傷,傷到了哪裏一無所知,影月穀的所有弟兄都很擔心,都知道是因為若初才受的傷。由於愛母心切,才會說出若初是災星克星之類的話語,傷害了若初,但,畢竟是親人。
無影尊者下令,不得說出錦華受傷失蹤的原因,所以,在影月穀,那些哥哥弟弟們的嘲諷,無非是在旁敲側擊的提醒著她而已。
如此想來,對於那六弟去寒淵反省的懲罰,是有些重了,畢竟,娘親為了一個外人受傷不見了蹤影,竟還袖手旁觀,看著罪魁禍首逍遙法外,這種心情,若初還是能理解。
“煊陽姐姐是娘跟前的侍女,我們以前便盼著煊陽姐姐能早日曆劫歸來,找到娘真正失蹤的原因。那日,她與你的談話,梓修全數聽見了,求四姐去東荒,向那東荒玉帝打聽打聽,娘到底去了何處,我們很擔心她,以前是我們說話重了些,可四姐是六界仙尊,那東荒玉帝一定會說的……”
梓修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裏充滿了祈求,那眼神,帶著期望。
若初笑了笑,算是明白了為何梓修在滄浪仙境見她第一眼之時那仇恨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原來,真的是仇人,既然如此仇恨,為何又心甘情願的跟著她這個仇人四姐,是因為要等她去救煊陽,等煊陽曆劫歸來,便能知道錦華上仙去了哪裏,這算盤,打的倒是很精準。
“所以,你打著我的名號,偷偷去改了冥玄霄的生死簿?改了煊陽與東方慕棋的命格?”若初心雖生憐憫之心,卻也最恨欺騙。
梓修點了點頭,東方慕棋與煊陽的命格,是若初親自改的,明明是長命百歲,卻為何突然死亡了,原來,是他又去動了他們的命格。
難怪看他麵容憔悴,私自改動別人的命格,是遭金浩鞭的鞭打之刑了吧?想他如此秀氣的身體,竟也能承受住那兩鞭,算是不錯了。
上神遭劫六鞭,意寓六道倫回,上仙遭劫兩鞭,意寓天地乾坤。
“所以,乾止也是你一手所為了?”若初有些淡然的問道跪在地上的梓修。
那乾止本是靈師,怎會被那東方覃輕易抓住,況且,見到乾止時,他的身上,明顯有仙氣,必定是哪位仙家在他身上動了手腳,隻是讓若初始料未及的是,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