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瀛洲仙山上的一個名為楓香亭的涼亭中,飄拂的紗簾遮住了中央的石桌,石桌上放著一副茶具,淺藍色,煞是好看,一旁還有一張琴,仿佛經常有人拂動,顯得有些陳舊,那琴案上的花紋被磨得若隱若現。
若初將毅連依扔到涼亭外,自己坐在涼亭中,胥沂坐在一旁替她倒了杯茶,等待著那瀛洲仙客的到來,不知道這明理的瀛洲仙客看了自己女兒這般受折磨,還會明理嗎?周圍的侍衛圍了個水泄不通,但皆不敢靠近。
“是誰,竟敢在楓香亭如此放肆?”一個很有威嚴的女子聲音在若初的身後響起,準備將倒在地上被捆的毅連依扶起來。
若初把被子湊到鼻尖,微微一笑,手輕輕一揮,將那女子挑開了。隻聽見那些侍衛都喚她夫人,想必是瀛洲仙客的娘子吧?倒是從來未聽過那瀛洲仙客的妻子到底是什麼人,無奈的笑了笑。
隻見那女子身穿白色曳地長裙,麵戴薄如蟬翼的麵紗遮住了她的容顏,一頭烏黑的長發半挽,看上去倒是讓人舒服。
“夫人,這人綁了小姐,說是要墨玉靈芝!”侍衛在一旁膽怯的稟報著。
那女子微微點頭,望著若初的背影,麵無表情的說道:“姑娘若是找瀛洲仙客麻煩,大可以去找他,於我楓香亭,並無太大幹係!”
若初倒是對這女子所說的話語有些驚訝了,這麼無情無義?胥沂聳了聳肩,瀛洲仙客雖為仙界之人,但大朝會之時,也隻是安分守己,對於他的那些八卦消息,胥沂從未聽過,不知道是掩飾的太好,還是根本沒有。
“姑娘在我楓香亭為所欲為,我是第一個不同意的,今日,毅連依留下,其餘人,全數離開!”那姑娘像是在生氣,聲音中帶著威嚴,所有的侍衛像是都害怕她,向後退著。
若初明白似的點了點頭,不理會那女子,繼續喝著茶,她倒是要看看,這瀛洲當真能翻天覆地?
想到在觀星台看到老城主的一生,仿佛知曉這人是誰了,也知曉那瀛洲仙客造的孽。
“我若不離開,夫人可要做什麼?”若初試探性的問道,她如此說來,便是要護著毅連依了,她梨若初怎會允許到手的獵物被別人劫走。
雖看不清那女子的表情,卻聽到了那女子的不屑冷哼,抬了抬手,便將桌上的那把琴抱在了手中,一彈,一股無形的力量襲來,若初無動於衷的笑了笑。果然瀛洲仙山上麵的人都喜歡自不量力四個字。
胥沂折扇一揮,抵擋了那股氣流,打在了一旁的樹上,隻見那樹的枝椏被折斷了。那力道若是打在人身上,估計,也就香消玉殞了,竟沒想到,在這瀛洲仙山上還有如此術法高深的女子。
“今日是什麼日子?本來隻打算抓一個人作為誘餌,現如今又一個自動送上門來!”若初捏著手中溫熱的茶杯,若有所思的說道。
既然有那樣多的人來送死,她梨若初倒是不怕手上多幾條人命。
那女子隨即坐在地上彈著曲子,那曲子中夾雜著術法,讓人聽了有些犯暈,若初倒是想起了書上所說的一個人,琴魔。
以一琴,殺一城,指尖輕撫,萬人之上,控人於琴中世界。傳聞那琴魔是魔界之人,後因為何事隱匿六界,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