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音內心雖有千百個問題,問她為何心底有華雲,卻沒有歿陽的半點位置,話到嘴邊也便被憋回去了。
若初望著在遠處洗著茶具的陸離笑了笑,那女子,喜歡身著一身鵝黃色衣衫,站在高處揮舞著手中的落花鞭。
古書有記載,落花隻為一人爾,意思是落花鞭的主人,始終都隻有一人。所以,無論是哪位女子是這落花鞭的主人,都注定了那女子,璃塵認識。
若初見過那女子,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也驚豔到了若初。沒人知道她在清音仙境中的火紅祥雲裏,陰差陽錯看到了璃塵的什麼記憶,但若初知道,璃塵離開歿陽之時,是愛著歿陽的,可,她最終還是失望的離開了。
璃塵是認識陸離的,那雙眼睛,讓人印象深刻,就連若初這般眼拙的人,見了都無法忘懷。
“你,你真的一點都不那什麼歿陽嗎?”沫音不解的問道。
“或許,我想懷念他,所以先學著失去他……”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答道,“都隻是把本姑娘當成璃塵了而已!”
沫音也隻是咽了咽口水,見她情緒如此低落,也便住口了,話鋒急轉笑著說道:“你怎麼,忽然想去城主府了?”
若初也並未作答,隻是看著遠處的梨花發呆,良久才道:“鬼帝從東荒慌忙撤走,極有可能是因為檮杌,所以,我要加快腳步了!”
“你是該加快腳步了,可如今那西帝要找茬,我們也隻能在這下梁城等著西帝落網,陸諶廣招樂司是因為要見一個人,說是這人隻有聽到真正的天籟才現身……”沫音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若初倒是來了興趣,那城主到底要見一個什麼樣的人,隻有用那樂曲來引他現身?
兩人在院中談了許久,若初方才回了她的梨莊。
陸離洗了兩天杯子,一直問沫音為何歿陽不來這茶樓,他到底去了何處。沫音也是被逼煩了,隻好將她放了,可她卻來勁似的使勁兒追著沫音問那歿陽的行蹤。
沫音也隻好告知那陸離,說是在城郊一間客棧住了下來,由於太吵了,所以將整間客棧都買了下來,然而隻住了他一人。若要尋他,可以去那裏。
陸離這才放過了沫音,信誓旦旦的懷揣著一顆拜師的心去了城郊。
若初坐在石桌旁翻閱著書籍,無聊的喝著茶,華雲在一旁批閱著那玄極從天上帶來的特產,一堆的奏章。時不時撇著若初認真的模樣,傻笑著。
玄極在一旁看了也甚是著急,有些不好意思的提醒著他,說是奏章拿反了,他才反應過來。
“我說殿下,上上上次送回去的奏章,十張有九張都是批的一個字,閱!上上次送回去的奏章,十張有八張都是倒著寫,還有上次送回去的,雖然寫了幾個字吧,可十張有七張都不知道寫的什麼,不止不知道殿下寫的是什麼,連原本的奏章都看不清了,殿下,這樣,屬下也難以交差啊,天帝憤怒已不是一兩天了!”有些無奈的說著他的悲慘遭遇。
若初在一旁笑了笑,漫不經心的道:“這不挺好嗎?聽玄極仙君所說的九八七這樣遞減的方式,至少還是在減少錯誤的發生……”
華雲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不過是寫六界的雜事,不用他來批閱,能寫個閱字,已是天大的恩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