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醒來時,昏昏沉沉,像是被誰打了一般,渾身有些發燙,口幹舌燥想要喝水,沫音見她醒來,喜出望外的笑了。
隨即而來的是三王爺陶戊,接過沫音手中的水杯,將若初扶了起來,喂著她。若初這才覺得舒服了些,陶戊將手放在她的額頭,有些擔心道:“禦醫來看了,為何還不見好?”
沫音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若初眨了眨眼,若初覺得有些不解。
她一個天上的神仙,怎麼連這小小的風寒都抵抗不了,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問題。
“來人,去將禦醫請來!”陶戊抱著虛弱的若初有些焦急的吼道。
若初倒在他懷裏,覺得有些安心。隨後禦醫前來診脈,說是風寒,蒙頭睡一覺便好,又開了些奇怪的草藥便提著藥箱離開了。
若初也佯裝睡去,陶戊替她掖了掖被子吩咐雲廂好生照顧也走了。
沫音遣走了雲廂,坐在若初的床邊,從若初懷中掏了一瓶藥出來,上次在雲舒星君那裏偷來的藥幸好還在,倒出一顆仙丹喂了若初,立即仙氣環繞,便好了。
若初穿好鞋襪,隨便披了件衣衫在身上,坐在木桌旁,凝神定氣的捏著茶杯細想著。
“我為何如此柔弱?”不解的問道沫音。
沫音尷尬的笑了笑道:“檮杌神尊曆劫之前,曾將你的仙氣暫時封印了,意思是,你現在雖然有仙法,但卻隻是凡人之軀,自然,也會感受凡界的生老病死!”
若初氣不打一處來,這檮杌神尊,簡直是做事神不知鬼不覺,你自己曆劫偏要拉個墊背的,拉個墊背就不說,還封印,你還要臉不?
緩緩的笑著說道:“那月天衣現如今,在何處?”
“當然在郡主府啊!”沫音笑著說道,“近日因為你溺水之事,三王爺與月天衣鬧得不怎麼開心,月天衣曾來府上探望過,皆被三王爺趕走了,這三王爺與天衣郡主,看樣子是有深仇大恨了!”繼續憂心的說道。
若初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月天衣,早該如此了,會去找她的,端起茶杯喝了茶水,胡亂的梳了梳淩亂的頭發便與沫音化身一束光來了郡主府。
不巧,陶戊也在!
“三哥哥,這件事情,天衣真不知!”月天衣雖柔弱,但語氣很是堅定,一口否決了三王爺的猜測。
陶戊坐在客座上,甚是邪魅的端起了茶杯笑了笑道:“月天衣,雲州郡主,通幻術,善權謀,怎麼,你當這些,都是虛有的傳言?我陶戊,有那麼好騙?”
月天衣一副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樣子,滿臉無奈的看著陶戊道:“若是三哥哥不信,無妨!本郡主,也不奢望三哥哥相信!”
“既然不奢望,那我們便來談一談,將若初推至水中這筆賬,該如何算!”一雙攝人心魂的眼睛,像是要把那月天衣給撕碎了一般。
很顯然,月天衣很是驚訝,隨即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她一個妖女,值得你為她違抗皇命,置自己於死地嗎?你娶了本郡主,你又不損失什麼,何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