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順聽後點點頭,朱啟是個穩重的,再抬眼看向跪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柳三和喬束。
柳三和喬束接收到朱啟的目光後,連忙磕頭。
“回…回公公的話,確…確…確實如…如此。”二人由於這一陣變動早已嚇破了膽,話都說不利索。
劉楠看著平時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柳三和喬束,此時都敢這樣說,氣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指著他們倆破口大罵,“你們兩個小雜碎,居然也敢栽贓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福順一腳踹翻在地。
劉楠自知失言,倒在地上麵色煞白,嘴巴哆哆嗦嗦的看向福順。
福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高聲斥罵:“在我麵前都敢如此大放厥詞,說話不幹淨,以後哪敢叫你去伺候主子,萬一在主子麵前嘴裏噴糞,還以為是我這監欄院沒教好你,到頭來遭殃的可是我。”
劉楠臉色慘白,冷汗已經打濕了衣背,可此時已經顧不上了。
他慌亂的爬向福順,抱住福順的褲腳,“福公公您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邊說著,一邊不住的磕頭。
福順懶得理睬他,腳用力一抬,甩開了劉楠的手,順帶著將劉楠又踢遠了些。
他今日冷眼旁觀,早已知曉眼前的事情經過。
自己也是從小太監一步步過來的,自然知道劉楠是在欺負比自己年歲小的太監,在這宮裏,這樣的事情再常見不過了。
可是沒想到劉楠居然這麼蠢,所做之事都被人揪著錯處不說,且同屋六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是站在他這邊的。
可見他平日裏為人處事有多麼糟糕。
在者說,劉楠可以以大欺小,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仗著自己是晉南皇宮的人,以此為理由來欺負人。
皇帝陛下攻克後涼國,遷宮到平京,都需要以禮相待後涼國這些願意臣服的官員民眾。何況劉楠一個奴才。
皇帝想要兩國統一,想要收複民心,讓兩國和一變成萬民所向之事,那麼陛下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晉南國人淩駕於後涼國人之上。
更別說一個太監借著晉南的名頭,以此仗勢欺人。
若是小打小鬧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晉南是戰勝國,有點優越感也是情有可原的。可這劉楠確偏偏認不清,完全不知收斂,如今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是蠢是什麼。
再由著劉楠這般,還不知道哪天闖出更大的禍事。
福順對於這樣蠢的奴才可生不出任何同情,也不想花時間費心力去教導了。
“從今以後,你規矩也不用學了,住到偏殿院去,每日去洗刷馬桶,別在外頭晃,惹人嫌。”
劉楠聽後如晴空霹靂,震驚到說不出話。還未反抗,福順就示意屋外站著的兩個太監,一人架著劉楠的一隻胳膊,將人拖走了。
處理完劉楠後,福順轉過身來,攏了攏肩上搭的外袍,語氣緩和了一些,
“你們這幾個,趕緊把屋裏收拾幹淨了,以後再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有你們好看!”
說完大步走出房間,站在屋外朝著幾麵緊關的門嗬斥,“別站在門後偷聽了,都給我麻利的睡覺。以後都認清自己的身份,誰再敢仗著晉南皇宮裏來的名頭欺負人,別怪我不客氣。”
訓斥完眾人後,福順回頭掃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絲竹,心情不由變好了些。
嘿,又多了一個幹兒子的備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