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還是穆奕衡臉皮厚,一本正經的說到,“少傅在這裏正是巧了,我們想在您的書屋寄賣本冊子。”
“哦?是什麼樣的冊子?”少傅聽後,放下手中的茶盞,好奇的看向穆奕衡。
穆奕衡親自上前,畢恭畢敬的將手中的書冊遞給少傅。
少傅接過冊子,矜持的翻開,先是隨意掃了幾眼,卻不料被書裏內容吸引,越往後翻,少傅臉上的神色越是驚異。
“這書是誰編的,這般清晰簡明的方式還是我頭次見呢。”少傅忍不住嘖嘖稱奇,捋了捋自己剛開始蓄起的胡須,讚不絕口,“我倒是想見一見此人,以後我編書時也可以幫我出一份力。”
穆奕衡正要脫口而出,報上錦瑟的名字,卻被錦瑟一把手拉住袖子製止了。
若是旁的不認識的人也就罷了,可如今偏偏碰見的是少傅。
宮外雖然不比宮裏規矩多,可是一個小太監出書這樣的事情,也不好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更何況自己的真實身份可是後涼國小公主,能低調點就低調點吧。
錦瑟腦中迅速進行著利弊權衡,一邊是自己得在宮中低調謹慎的活著,另一邊卻是想著自己未來出宮的生活。
此時究竟孰輕孰重,她已經有所抉擇。
最後,她忍下心中蠢蠢欲動的念頭,將吳大哥推了出來。
“回少傅的話,這本書是由吳大哥編寫。”錦瑟搶在穆奕衡開口前低聲回複。
少傅聽後,若有所思的大量一眼錦瑟。
這小內侍倒是有意思,估計這書和他脫不了關係。
少傅故作老成的又捋了捋新蓄的胡須,隨後才將目光落在吳清山身上,笑著開口,“原來是吳老板編寫的,吳老板果然足智多謀,這樣的書冊我還是頭次見到。”
吳清山被誇的暈頭暈腦。
他偏頭看了眼錦瑟,錦瑟此時正朝著他使勁眨眼,示意他不要揭穿自己。
接收到這一目光後,雖然吳清山依舊不明白錦瑟為何不承認編寫之事,卻覺得錦瑟此舉必有他的思慮,於是便應了下來。
“少傅過獎了,吳某不過是突發奇想,隨便寫了點,實在稱不上是足智多謀。”吳清山微微搖頭。
“我向來實話實話,吳老板不必謙虛。”少傅卻不似蓄意奉承,坦誠的笑著,“即是在宮外,吳老板也不必稱我為少傅,和以前一樣喚我盛老板就好。”
少傅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盛某虛長吳老板幾歲,若吳老板願意,往後稱我為盛兄也無不可。”
吳清山聽後,不再推辭,痛快的應下,“既如此,盛兄也不要再一口一個吳老板的叫我了,直接叫我懷容吧。”
懷容是吳清山的字,一般隻有關係親近的人,比如家人摯友才會互相以字相稱。
少傅之前與吳清山打交道時就很欣賞此人,與他脾氣也相投,自然樂意於關係更進一步。
於是,少傅起身拱手回禮,“盛某名玉、字白訣,懷容以後也可稱呼我為白訣兄。”
錦瑟看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相談甚歡的模樣,突然覺得有種莫名的cp感。
大哥們,你們聊名字是不是可以容後再議,先把書的事情談妥啊喂!
果然,這邊的穆奕衡也和錦瑟一樣忍不了。
他明白這吳大哥認下這本書是尊重錦瑟的意思,可是突然的稱兄道弟是個什麼情況啊?
“咳,”穆奕衡以拳抵唇重咳了一聲。
少傅被穆奕衡打斷,再次看向手中的書冊。
這一次,他的目光落在了書冊封麵上的落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