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澤已經安全的回來,而挽純卻是始終昏迷不醒,就連一同在醫護室裏的尚特,都要日日煎熬著挽純沒有清醒的結果,仿佛是對自己不可原諒的愧疚。
“啪嗒!啪嗒!”
不知道是誰的熱淚從眼角裏混合而出,仿佛可以融化這個世界上最寒冷的地方,隻是當挽純忽而覺得一陣清醒的意識侵襲後,迷蒙的雙眼睜開,看見的才是正常的燈光,還有?
“你?”
完整的明澤正喜極而泣的抱著自己,挽純的眼神頓時變得不平靜了,帶著幾分焦躁不安還有滿滿的迫不及待。
“你沒事了?我……”
“別說話!”
一把抱緊挽純入懷,明澤深深地體會著什麼叫失而複得,這種深刻的濃烈的感情,正在將自己的心一點點的束縛,也一點點的包裹其中。
“我再也不允許你這樣以身犯險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允許!答應我,無論什麼情況,遇見什麼危險,都不要在這樣了!”
抱著挽純流著熱淚的明澤,說著這番錐心刺骨的話,陣陣尾音回蕩在耳邊的聲線,讓安靜的周圍都成了莫名的背景,成了永遠無法忘懷的一幕。
“答應我啊?”
握著挽純的雙肩,四目相對的瞬間,才發現兩人都是淚流滿麵般紅著眼的樣子,挽純努力用虛弱的目光看清楚明澤的麵容,忽而覺得過去的一切都可以放下了。
“謝謝你。”
“……什麼?”
怔愣了半晌的明澤,卻是沒有明白,也沒有體會挽純此話中的點點涵義,隻是用溫柔的等待的目光去聆聽她這一番生死後的解釋。
“我曾以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了,你不知道我曾經經曆過什麼,從小就離世的父親,瘋癲的母親,還有唯一依賴的叔叔。
等自己懵懂無知的愛上唯一的親人,卻又瘋狂的用盡各種手段在一起後,連上天都忍不住的要懲罰我,再次失去一切。
可是在命運的盡頭,我卻遇見了你,此刻的我,才覺得我連這茫茫白雪都配不上,如何擔得起你的深情,但我不願意這樣認輸低頭,哪怕是被白雪覆蓋和掩埋,我也要跟你一起!”
努力撐著喘息的聲線,挽純的熱淚急忙的湧出,十指蒼白般泛著骨節的扣在明澤的手臂上,想要緊緊地抓住這根救命稻草,用盡生命去追求,去熱愛。
這一刻,腦中隻有一句話的挽純,卻是被明澤捧著側臉,呢喃般的在嘴角道一句。
“放心,我們都要對彼此用力愛,好好愛,才不枉辜負了上天給於我們生命的機會。”
總是在風雪之後才能感受到擁抱的珍惜,總是在彼此失去之後才能明白對方的重要,挽純忽而理解了,也忽而釋懷了。
寒冷,不是經度,也不是維度,更無關與南極和北極,亦或者是赤道。
隻關乎於自己內心的愛,才是最令人動容的。
三天後。
在明澤全天二十四小時的照顧下,挽純已經可以下地了,也漸漸的從一些流食恢複了正常的飲食。
往日都是挽純做飯,而此時,竟然是明隊長親自下廚了?
站在廚房裏看著明澤做飯的工作人員,都深深地覺得?
要麼是自己眼瞎了,要麼就是自己的舌頭壞了,總之絕對不能說明隊長做飯不好吃!
畢竟,人家時小姐可是吃的很開心呢。
當然了,戀愛中的女人,或者男人,哪怕是喝苦瓜汁都是覺得甜的!
“咳咳!”
這一日,正在廚房裏最後給挽純裝飯盒打包離開的明澤,猛然被這典型性的輕咳聲震得回頭,卻是淡淡的掃一眼問道。
“病好了?挺快的嘛。”
之前尚特也是在病床上打了好幾天的吊瓶才算是緩過勁兒來,不過站裏的工作那麼多,挽純又被明澤特殊照顧著,這尚特哪裏有那麼好的機會可以躺著被人喂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