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搞什麼!”
火大的挽純,也顧不上尚特是站長的身份了,直言不諱的懟上一句,也幸好此刻的工作人員都已經陸陸續續的離開,也不至於太過沒麵子。
“打兩份,多打點,給明澤的。”
一臉無所謂的尚特,隻是將飯盒放在窗口前,完全沒有半點要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和即將達成的目的而有半點解釋?
“哼。”
狠狠地翻個白眼的挽純,一抹目光猶疑的落在飯盒之上,那是之前明澤一直照顧自己時用的飯盒,她怎麼會認不出來,於是?
上當,也是情理之中的。
抱著兩個滿滿的飯盒回到宿舍,尚特一邊任由挽純的火氣將自己的心情調節完好,一邊將飯菜滿滿的飯盒放在明澤的麵前。
“我會退出的,我也是一時衝動,以後不會了,反正你也要走了,哦不對,是你們要走了,我隻是想做個臨別而已。”
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反話的尚特,還真是心機滿滿,這樣的心機簡直是最毒婦人心都比不過呢。
畢竟,誰說隻有女人才能耍心機的?
望著明澤一言不發的表情,尚特將熱氣騰騰的飯菜放在他麵前,接著自己那一番顛倒是非的碎碎念道。
“你也別有什麼想法,誰叫咱倆是鐵哥們呢,我不過是告個別,我已經跟上級領導申請好了,到時候調令一旦下來,你們倆人就可以走了。
離開這裏,去城市裏過著自己的生活,也許我們以後都不會見麵了,我不過是一時激動告別而已,你不會這麼小氣的放不下吧。”
一口氣說完,尚特就知道自己越是這樣,明澤的心裏反而會越發往反方向想,也許是會覺得是他耽誤了尚特跟挽純?
這種奇葩的想法,和奇葩的做法安排在明澤跟尚特的身上,果然是離奇般的符合,而又奇跡般的奏效了?
“你已經將報告上交了?”
“唔?是呀,怎麼了?”
裝作一臉懵圈的樣子,努力咽下自己嘴裏的飯菜點頭的尚特,卻是在下一秒就移開了自己的視線,裝作大口吃飯的動作讓明澤的話淹沒在一片咀嚼聲中。
“先不要上交。”
“咳咳……為什麼?”
詫異的目光裏已經有著隱隱的喜色,但尚特故意壓抑著不去表達,誰知?
“其實我知道,交通站每十年會換人一次,不是換站長,就是換隊長,之前是我自私,竟然瞞著你直接跟領導彙報了自己的情況,力圖用傷勢為借口跟挽純一起離開。
可是現在我明白了,之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會堅持要求留下,而你……”
“啪!”
手中的筷子頓時落下,尚特這一次是真的臉黑了。
而明澤還以為是尚特對之前的事情在生氣,更是皺緊了眉頭別開目光,好一口氣說完道。
“之前的事情我道歉,算是我心眼小,不顧及你的感受,其實你也有同等機會被調離的,你說的對,這裏是南極,不是大陸城市,離開的機會都很渺茫。
無論我們是為了科學獻身還是為了自己的夢想,家國大事般的理念,生活都是需要調節的,你既然喜歡挽純,我隻希望你能好好的對待她。”
話落,兩人互相凝視著對方,忽而勾一抹冷笑的尚特直接起身,唯有丟下一句冰冷的話。
“告訴你吧,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裏。”
仿佛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尚特沒有半點磨蹭的離開,他忽而明白,任何事情的阻力都不是來自外界,而是來自自己。
不明白尚特到底在生氣什麼的明澤,一頭霧水的坐著,直到麵前的飯菜全部變冷,甚至都已經變硬了,也沒有半點胃口去吃一下。
這是不是說明,曾經那剛剛燃氣的火焰愛情,就這樣被澆滅了呢?
從後廚裏匆忙離開的挽純,一路小跑的往明澤的宿舍裏衝來,她已經想好了,要將一切都跟明澤解釋清楚,無論是尚特還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