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南極旅遊了,那裏的風景很美,是世界上最幹淨的一片土地,那裏還有很多神奇的事情,我學會了很多,也經曆了很多,這次回來是跟年年阿姨道歉並且告別的。”
“告別?”
顧不上去體會挽純口中的那一場“南極之旅”,莫優緊緊抓著最後兩個字,又無聲的瞅了一眼眉頭更加緊鎖的容越後,有幾分驚詫的反問道。
“是呀,玩了這麼久,也該工作了,隻不過目前還沒定,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聚吧。”
說著,便起身丟下幾張現金的挽純,還不過勾唇一笑道。
“這次算我請客,當時給之前的事情向你們小小的賠罪,下次再鄭重的給你們道歉,祝福你們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這大概是挽純說得最真心實意的話了,想要將過去的一切都斬斷的她,早就該揮揮手跟曾經告別了。
“哎?”
還不等莫優再說點什麼,挽純已經擺擺手大步流星的走人,到是讓容越更加不高興的握著手機直接給蘇米打了過去。
這通國際長途,還是很有必要的。
一直在紐約等著挽純,找著挽純的蘇米,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挽純在南極經曆的那些事情,而比起電話更快的則是快遞了。
“蘇總?”
“你出去吧。”
默默地瞅著快遞裏麵的內容,蘇米的表情已經無法分辨了。
轉著辦公椅望著頂層好風光的外麵,蘇米自嘲般的望著手裏的離婚協議書,挽純已經簽字,而條件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要,就好像要急著跟自己撇清關係一樣?
曾經的依賴不再存在,就好像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女兒要跟自己斷絕關係一般。
蘇米的心情複雜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覺得自己這一生更像是個笑話,無論是年輕時對時思年的深刻愛意,還是後來的種種忍耐,以及對荀夢楚的照顧,對挽純的放縱,都成了一場場的笑話。
沒有人,能承受這樣的失敗。
也許對於其他方麵都很成功的蘇米,唯獨在婚姻和感情的路途上一波三折,無論是愛還是責任,都慘敗如斯了。
手中的協議書被丟下,蘇米打開容承璟發來的郵件,第一時間聯係了自己在國內留下記錄的私家偵探,又第一時間的坐著私人飛機離開。
這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又可能是生命裏的唯一一次。
三天後。
挽純拿著簡曆走進了南極國際科考調研中心,她在此之前一直給這裏投遞簡曆,總算是等到了今天的麵試機會。
沒錯,挽純早已想好了,既然自己不能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出現在明澤的身邊,那就要讓自己努力變得更好,這樣才能跟他並肩作戰。
有時候,我們就是需要遇見一個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好的人,無論這個人是否能陪著我們一直走下去。
“時小姐您好。”
“您好。”
走進麵試廳的挽純揚起一抹自信的淺笑,帶著滿懷的希望開始了第一步。
而此刻,她不知道蘇米已經落地了。
“蘇總,這裏就是您要找的人的住址。”
拿著私家偵探遞上來的消息,蘇米眯起的眼角裏帶著成熟男人的履曆,還有歲月深刻的痕跡。
他倒不是想逼著挽純什麼,隻是想問個清楚明白,即便是放手他也會安心,也不枉一場混亂的感情,更對得起死去的時以樾,還有托付照顧的荀夢楚和時思年。
這便是蘇米的原則,正如明澤的原則一樣,每個人,無論男女,都有自己的行事作風,誰也改變不了,也無法改變。
一個小時後。
挽純深吐一口長氣的站在辦公室外,揉一把自己已經笑僵硬的臉頰,期待著最終的結果離開研究中心。
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