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顏手裏拿著一張紙,對著紙上的地址看了來來回回不下五六遍,才轉過頭問,“曼曼,這個地址是真的嗎?”
江曼曼連看都沒看,“真的不能再真了。”
睜大眼睛的蘇曉顏有點不太相信,到現在了還有這種地方。
“你要不想去,我就去了。”江曼曼其實對於這種老舊的遊樂園的地址沒感興趣,但是為了這次的新聞,她就算是再不沒興趣都要去。
也不知道HS娛樂周報的高層領導都是吃什麼長大的。
這種老舊的遊樂園也有什麼大型的新聞,需要她這個身為一線的娛樂頭牌的記者出馬。
“其實也就是幾張照片的事。”江曼曼揮動了自己手裏的單反相機。
蘇曉顏咬著牙說,“真的隻要幾張照片就可以了嗎?”
點了點頭的江曼曼眼睛看著自己麵前的電腦,上麵顯示地一條消息,讓她多拍點。
心不在焉地也跟著說了這一句,“你要有時間,可以幫我多拍點。”
這下聽著,蘇曉顏不僅僅是眼睛睜著老大了,就連嘴巴也是張得老大。
曼曼嘴巴裏的說的幾張的意思就是好幾組的照片。
江曼曼有一個習慣,總是從好幾組的照片裏選出角度跟視線抓拍最好的其中幾張。
她把這個稱呼為職場的敬業精神,在蘇曉顏眼裏就是一種職業病,對於這種職業病發作的人。
她通常都是不會去理會的,可是曼曼把自己職業生涯的飯碗交到了自己的手裏,那麼就不得不說,“你真不怕我拍壞了?”
“你還能差到哪裏去呢?”
五年前的蘇曉顏與江曼曼誌向是一樣的想報考新聞係的大學,隻是後來,蘇家突如其來的一係列的破產,使得她無法再繼續追求自己的夢想。
拿著這台單反相機的蘇曉顏沒有再說話,拿起桌上的車鑰匙,下了樓,走到了停車場,剛要發動車子的時候。
一隻手搭在了車窗上,嚇著蘇曉顏下意識地一聲驚呼,隨之門被打開了。
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的江曼曼坐了進來,“別喊,是我。”
“你不是說不去嗎?”
“我那句話說我不去了?”江曼曼本來是打算不去的,但是在家裏翻遍了,都沒找到關於之前那份文稿,想著應該是掉在了公司裏了。
所以才搭上了這麼一趟的順風車。
車子剛停在了HS娛樂周報這棟黑色的大樓前。
拿著車鑰匙的蘇曉顏站外頭等著,她從沒進到這棟樓裏,自然是不知道這HS娛樂周報是不是跟它的外觀一樣,有著一種暗色係的感覺。
HS娛樂周報至今有將近十年。
隻是短短的十年,對於娛樂界裏來說還不算是龍頭老大。
但是對於S市來說已經算是了。
在S市裏,薄封言所擁有者的HS集團已經處在了一種讓人無法仰望的階段了,在每一行似乎都有他的一席之地。
蘇曉顏手裏拿著一份報紙,這份報紙上清晰地寫道了。
薄封言位於一個不敗之地,他就像是S市的代言者,不僅僅隻是單方麵的,而是全方麵的,就像一個神話,就像一個偉人,就像一個先知。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蘇曉顏會想笑,笑這有點太誇張了。
哪裏有人能像一個偉人的同時還像一個先知。
笑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麼的蘇曉顏收起了嘴角邊最後的一絲笑容,的確不得不承認,薄封言掌握自己所有的一切一樣,哪怕是知道下一步的動作,就像一個先知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一切。
是啊!
原來他怎麼的讓人敬仰的同時還讓人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