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蔚藍指著一個方向。
在一處玻璃的隔間裏,秦不笙拉扯掉了領帶,他一張臉上顯得是那麼的疲倦,本來成熟且英俊的臉上,也隨著這幾天下來的大大小小的會,露出了一絲的厭煩。
厭煩這種沒完沒了的生活,像似在生活裏找不到一點的樂趣一般。
這幾年下來自己的父親的病康複的情況很好。
從原來一個月要發病數次到現在已經穩定在了三次以內了。
可以說這幾年下來的秦不笙在自己的父親麵前都是一處好好先生的模樣。
他是真的對自己的父親好,畢竟在過去老餘當得知自己是他的親生的兒子時,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愛跟金錢來培養著他。
供他出國留學那一大筆的錢,都是由著老餘出的,省吃節用,在老餘身上被發揮到了極限。
一個單親家庭,一個父親要拉扯到一個孩子的確不容易。
閉上眼睛,揉了揉,秦不笙疲倦地再一次睜開,坐在吧台上麵的女人,一張清麗的臉上隨著這三年下來,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了。
不再是那張讓秦不笙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心裏在想著什麼的她了。
更多的時候,讓他都在猜,可是越猜越覺得可笑。
什麼時候一個女人,讓他這麼費勁起來了呢?
江曼曼看了一眼那個玻璃隔間,她的臉上一怔,聽著蔚藍說著,“都來了好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裏,似乎找不到你,總會來這裏,一坐就是要坐到下半夜,好幾次都是清場了才走著。”
清場才走?
秦不笙這幾年下來,在公司裏的地位是明顯處在上升階段中,總部對他的辦事效率跟成績很是滿意,已經到了要準備分紅合同書的階段上了。
這時候他不再使把力的話,那還真說不過去了。
“我覺得,曼曼,秦不笙這三年下來還算有些長進了,要不你跟他再重新來一次?”手裏拿著一個玻璃瓶,這種話其實根本不適合蔚藍說,但是她還是把心裏想到給說了出來。
剛說了出來,江曼曼嘴角就露出了一絲的冷笑,“秦不笙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
…
清場的時候,江曼曼把一袋垃圾從後門剛扔出去,回過頭朝著那玻璃隔間看去。
那模糊的人影一直都在裏麵,秦不笙躺在了卡座上,他手裏的煙已經熄滅了,眼睛緊緊地眯著。
玻璃隔間的門是打開著。
江曼曼站在了這邊,她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臉上,一張成熟的臉上,跟過去是有點不同了,現在的他更有一種職場上的成熟男性的感覺。
這讓她有一點的恍惚,這三年下來,秦不笙一點花樣都沒做,可以說從他身上能看到的那些手段,統統都沒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點讓江曼曼很是在意,一個男人,從本質上能變嗎?
父親真的是那麼的偉大,偉大到可以改變一個孩子的一切嗎?
不,她並不會這麼認為。
男人的惡劣不會改變,從根本上這一切根本不會變。
朦朧間,似乎看到了一道清麗的身影坐在了自己的身邊,秦不笙的微微地一動,他幹涉的眼睛裏,隨著那嘴微微一動的同時再一次緊緊地閉上了。
清晨的一道陽光隨著照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他的臉上有著一絲的疲倦,哪怕是安慰著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