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西,紫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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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逸一笑:“那閣下可能也不知道,我們北國之人素來有句話,叫做‘害人之心不可迎……”
完,稍稍頓了一下,然後直直望向紅衣人。
果然,紅衣人臉上出現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然後邱逸繼續:“哦,還有後半句,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頓了頓,“………不讓我們先見那姑娘一麵,否則,這劍是絕計給不得你的。”
紅衣人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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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逸見紅衣人不答話,便繼續:“這樣,你讓我們看看那姑娘,看看她是不是沒受到什麼傷害,如果一切安好,到時候自然會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你看如何?”
紅衣人似乎隻是一心想得到驚鴻劍,有時候,人對某樣東西越是在意,就越會影響其本來的判斷力。
隻可惜,紅衣人也並不是個智者,此時他一門心放在劍上,對邱逸提出的要求,似乎也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紅衣人:“我們也不怕你們有什麼陰謀,可以讓你看看那女子。”
完,從懷中掏出一個海螺做成的東西,然後放到嘴裏使勁的吹了幾聲,音調高低不平,似乎是在吹什麼節奏。
“嗚—嗚—嗚——嗚————”
四聲過後,紅衣人便把海螺狀東西放回了懷中,然後站在那裏:“你們馬上就能見到她了。”
…………
然而,過了半晌,什麼人也沒有來,更別月兒了。
紅衣人似乎也有些疑惑,正要從懷中掏出那東西再吹一次的時候。
突然,從邱逸那間屋子後麵騰空躍起一個人,然後又輕然的落身在了紅衣饒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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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穿的是一身黑金色長袍,袍上還繡了一隻稀奇古怪的動物,像是牛又像是羊。
…………
這個饒突然出現,著實把邱逸和易仙嚇了一跳。
易仙年少,還不覺得什麼,但邱逸一眼就知道,這正是頂級的輕身功夫“縱雲霄。”
當世練成這種輕身功夫的,隻有那區區幾個人,但那幾個人邱逸都認識,這個人卻是從來沒見過的。
難不成是哪個隱居多年的無名強者?
…………
身穿黑金袍的人剛一落地,後麵的紅衣人先是一愣,然後單膝跪地,口中:“參見九長老!!”
穿黑金袍的人連身子都沒有轉,背對著紅衣人:“妖列,誰讓你擅自做主發出示警了?”
妖列,顯然就是紅衣饒名字了。
聽到這名字,易仙和邱逸都是一愣,怎麼還有這樣的名字?想必是什麼別號吧。
妖列頭也不敢抬的:“長老,的謹遵長老吩咐,一定要把驚鴻劍奪到手,所以的就想讓他們看看那女子,用那女子把劍換來。”
穿黑金袍的人繼續:“以劍換人?哈哈哈,不!!他們有什麼資格提要求?難道就不能將人和劍一同拿來?”
這話的時候,似乎根本沒把對麵的易仙和邱逸放在眼裏。
…………
邱逸為人老成持重,況且剛剛看到穿黑金袍的人現的那一手輕身功夫,所以並沒有擅動。
然而,易仙正得氣盛,本來就因為月兒沒有出現而心急如焚,現在看又來了一個不知道來路的人,況且還口出狂言,似乎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那氣一下子又頂上來了。
穿黑金袍的饒話音剛落,這邊易仙就忍不住了,大喝一聲“狂妄兒!!”
然後就提身一縱,朝黑金袍人衝去。
…………
邱逸在易仙剛一動的時候,就馬上出聲喝止。
但是,卻沒能攔住。
在此時此刻,相信沒人能攔得住易仙。
…………
然而,易仙畢竟還是太年輕了。
下中的年輕人,擁有的是朝氣、傲氣、和看似無限的大好時光。而未曾擁有的,卻是深厚的武力,諸多經驗,和準確對敵的判斷力。
看起來,擁有的和失去的似乎一樣多。
但是不要忘記,在此時此刻,擁有的似乎一無所用。而未曾擁有的,才是決定現在局麵的關鍵。
易仙雖然不是個狂傲之人,但是對自己的一身武力還是頗為合意的。這份合意的心覺,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不!!
準確的,是在這一刻之前。
…………
因為這一刻,易仙似乎已經對自己的一身武力不太合意了。
因為他在納悶,為什麼自己的一劍在快要刺中穿黑金袍的人時,卻怎麼也無法前進了?
明明沒有看到那人有什麼異常舉動啊。
那人甚至連手都沒抬一下,隻是微微的笑著,雖然這笑容裏包含的是一種譏諷。但總不至於一個笑就有那麼大的威力吧。
但是確實有這麼大的威力。
易仙感覺,手中的劍,似乎刺在了一張牛皮上,而且是及其堅實的牛皮。
易仙此時雖然納悶,但是卻不曾放棄,眼看劍刺不進去,便想把劍抽回來,但是使勁一抽才發現,好像抽不回來了,就好像被吸住了一樣。
這時,後麵的邱逸已經發現了情況不對,也顧不得許多,雙腳一蹬地,然後便舉掌朝黑金袍人飛來。
…………
此時,黑金袍人詭異的一笑。
易仙便突然覺得一股巨大的反彈之力湧到了自己的身上,還沒等易仙來得及反應,身體已經被彈了出去,直直的摔到了後麵十步開外的地上。
“噗——”
應聲吐出了一口紅跡,看樣子是受了傷。
不過易仙應該慶幸,要不是邱逸施以援手,估計這會兒就不是受點傷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