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仙島,絕琴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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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生和王沐一齊走來,藥已熬好,暮未瞧了一眼之後,就對悟生:“是了,不用喂了,將那藥給他喝下去罷。”
之前悟生喂水時,易仙已差不多能將水全喝進去了,現在喂這藥,卻不麻煩。
等到將藥喂罷之後,暮未擺手:“是,他的命應保住了,大家可以稍休息一下。”
剛言罷,暮未忽然一站不穩,差點摔倒在一旁,幸虧王沐在旁邊一把給扶住了。
“暮,怎了?”王沐一麵扶著暮未坐於旁邊的石凳上,一麵關心地問。
暮未苦笑一聲:“老了,稍費點心神就累,唉!”
悟生忽然跑上前去,旋突然“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將暮未和王沐皆心下一詫。
“夫人,恩謝您救了公子,謝您!”悟生一麵,一麵磕頭,每一頭皆砰作響。
“孩子,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暮未忙站起來,伸手拉住了悟生的手臂。
悟生站起來:“您的大恩,悟生不會忘記的!”
他這麼一,暮未忽然心頭一陣莫名,她瞧著王沐:“瞧見沒有,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王沐有些很是尬然,易仙雖然不是她贍,此事也並非她的本意,但是她下令使林另去追斬,才致這樣的結果。
“莫這樣,這事到底,終是本宮考慮不周全!”王沐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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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蝕腸散這麼厲害,那暮夫人您卻能醫治,恐已不遜於妖郎中了!”悟生笑著。
瞧來,易仙的命算是保住了,眾人心下開始逐漸地輕鬆起來。
暮未笑:“並非暮的醫術高,應感謝這蓬萊仙島,簇的藥材真是地所賜啊。”
“哦?這麼,方才您給公子用的藥,皆很是名貴?”悟生問。
“那鐵盆中的水,是用乞紅草的草根浸泡而成,終年用草根滋養,功可解毒。放在瓶子裏的藥丸是用幾十種藥草煉製而成,方才那團堵住傷口的藥草,是百年叩根草和龍須草。而紮進他傷口的銀針,是用百年玄冰加上寒鐵所製,另有使熬的藥,那靈芝已是幾百年歲。”暮未一口氣罷,將眾人聽得呆愣。
“個乖,這麼厲害,就這些東西,若換成銀子的話,估計能買公子在立陵城的那座宅院了!”悟生呆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歎了一句。
“不能這麼論,那宅院是用金銀能買到的,而方才暮夫人用的這些藥,恐是萬金難求啊!”傲不全臉色凝重。
“既沒事了,那咱們回去罷。傲先生兩人就在這裏照顧他!”王沐瞧易仙的命已保住,想起她那邊還一堆破事,便呆不住了。
“是,那回去罷,傲先生就在這裏照顧他。隻是需留個人在外麵,若是他醒了,使人立時通知咱們!”暮未。
“夫人辛苦了,您放心罷!”
很快,王沐陪著暮未就走了出去,隻餘下傲不全和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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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這子命大,要不然,哼,絕琴宮就麻煩了。”傲不全瞧著依然昏迷地易仙,口中冷聲。
“哎,莫提這個了,人家不是好歹算救了公子一命嗎。罷了,咱卻是等公子醒了之後且議罷!”悟生一麵給易仙拭去身上的汙漬,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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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未和王沐出去之後,是吩咐一人守在山洞門口,旋即暮未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掙脫了攙扶著她的王沐的手,旋一語不發地朝前走去。
暮未進得書房之後,徑直走到座椅上坐下,旋:“將門關好!”
聽到暮未語氣不佳,王沐不敢多言,隻是將門關上。
“到底怎一回事!淩夜穀的少穀主,怎會在此受這種傷?”暮未生氣地問。
“知不知,幸虧他內息穩沉,否則的話,縱然將那九瓊漿給他喝了,他卻活不了!”暮未平素裏一向和合,忽然這麼一斥人,居然頗有威勢。
“暮,您聽沐兒,是………”王沐待到暮未言罷,就想給她分辨幾句。
“不用解釋!”暮未一擺手,就斷了她的話,旋繼續:“沐兒,絕琴宮的事,暮不想摻和!”
暮未越發的大動,到至後,已將麵前畫案上的一張宣紙給拍爛了。
“暮!您莫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沐兒知錯了!”王沐瞧得暮未氣成這樣,嚇得手足皆有些不知放處。
稍緩,暮未似是消了一點氣:“孩子,仙子既將這絕琴宮宮主之位傳下,就算咱不能使絕琴宮變得勢大,但至少當守住啊!那淩夜穀是個什麼來頭,難道不知?那林另卻是個什麼貨色,難道不知?”
王沐被斥得不敢抬頭,一句話不敢言。
“這事,預備怎善後。”暮未終於問到了關鍵的地方。
王沐心地抬起頭來,低聲:“………等他醒來,跟他好生解釋一下………是之前的計劃出現了差錯,有些地方可能有些誤會。想來,隻要跟他清言明,他不會記怨的。”
暮未咳嗽一聲:“莫總將事情往好的一麵想。”
王沐:“暮,沐兒知錯了,您放心,這件事定解決好,不會使絕琴宮有危險,不會使您勞心!”
到這裏,暮未便緩站起身來,走到王沐的麵前,將她扶了起來。
瞧著王沐那泛紅的眼睛,暮未一時有些稱怪,今日這是怎了?
“唉,這孩子!”暮未一麵用手在王沐的臉上扶幾下,一麵憐愛地了一句。
瞧得這個舉動,王沐知暮未消氣了:“暮,您休息一會兒罷,沐兒回去了。”
“是,去罷,記住,凡是,皆須考慮周全!”
“您放心!暮,沐兒告退了!”王沐一麵著,一麵退了出去。
出去之後,王沐立時拭淨眼睛,方才卻有些委屈的神色瞬間消散,又恢複成了冷霜麵目,她稍想,便隨口喊了一句:“四大護法!”
話音一落,間已,笛夕和宋懸便從附近走過來。
“各自準備一下,且到大殿等!”
“遵命!”罷,四大護法就轉身離去。
等到她們離開之後,王沐的眼神忽然惡絕地閃了一下,旋身形一動,便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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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絕琴宮的大殿中,氣氛異常的沉悶。
除去林另之外,餘下的九個長老皆在。
之前王沐回來一趟,但並無使人去找林另,而是傳令使長老會合,且使人傳達了一使她們難想象的命令,“林另擅自行動,半路截斬淩夜穀少穀主,此驛事關重大,各位長老在慈候,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
“這到底怎回事,怎越發糊塗了,老林什麼時候擅自行動了,不是宮主使她去的嗎?”周之有些疑惑地問。
趙真終是怎也不明白,一肚子的疑惑:“問趙某,怎知。”
“老何呢?”聽到趙真終不知,周之便開始問何和。
何和的傷才算剛恢複一點,幸虧王沐給她吃下靈藥,要不然,她至少得躺個六、八日。
“咳………莫………莫問何某………什麼皆不知。”何和可算是老實了,此時她哪還姑上想這些。
“莫亂想了,宮主有派人去截斬易仙?怎記得好似是使林另這家夥去送點盤纏呢?”姓謝的長老扶著下巴,若有思。
“老謝,這叫什麼話!耳朵不好使?”周之一聽她這個,登時氣的大罵。
“哎!老周,話放客氣些!!”姓謝的長老聽到周之有些罵她的意思,立時就不幹了!
周之秉氣厲躁非常,當下忽地一拍桌子“啪”地一聲巨響就站起身來:“啥呢!耳朵不好使,怎了,不服氣?”
“呦,是不服氣,怎,過幾招?”謝長老瞧起來不是好惹的,氣勢上毫不輸陣。
“來啊!老謝,就那兩下子,十招之內必被廢!”周之一張臉通紅,氣得渾身發抖。
“行了,莫吵了!”瞧得這二人預急眼,眾人忙上來勸,連哄帶拽的總算將她倆人給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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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真終瞧得她倆消停了之後,淡:“莫在這生事了,等會宮主來了,心挨罵。”
“哼!”周之雖然被人勸下,但是心下的火氣一點沒消,坐在椅子上出著大氣,瞪著謝長老。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眾長老心下一緊,忙扭頭瞧去,四大護法中的間已和笛夕從外麵快步走來。
“間已護法,到底怎一回事?”趙真終瞧得間已之後,問。
間已瞧了她一眼,輕搖頭:“趙長老莫問了,宮主心境很不好,特意使咱們幾個來這裏等她,想必過一會兒,宮主應就到了。”
聽到間已的回答,趙真終就不再話了,點頭之後,雙眼一閉,隨即靠在椅背上。
四大護法雖然在絕琴宮中無任何實權,但卻是絕琴宮中上到長老,下到尋常弟子皆很畏懼的角色,她三個一進來,大殿裏立時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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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就一直等嗎?要不然幹脆走罷!”塵山的一排草屋中,成山四居士依舊在發著牢言。
“不可,不管事能否辦成,皆得見到王沐,否則沒法子交差。”李三今一麵端著茶碗,一麵哀歎著氣。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時,門外忽然響起一聲音:“成山四居士,請出來話!”
聽到這個聲音,四個人神情同時一振,旋便紛各站起身來,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門外,站著一女子,一身土色袍服。
“成山四居士?”女子開口問。
李三今順眼一瞧,這女子氣質非凡,卻以為她就是王沐,便忙:“是,在下李三今,是成山四居士的老大,今日得見王宮主,實在今生有幸!”
“切莫胡!宮主豈會親自來尋?”女子語氣忽然一變,非常淩厲。
一聽這個,李三今才知他弄錯,忙不迭地點抱拳:“啊,這………咱幾個沒見過世麵,誤會!”
那女子顯然不願與他一般見識,輕點頭:“在下乃是宮主座下四大護法中的宋懸,奉宮主之命,前來請四居士到絕琴宮中一敘!”
宋懸這麼一,成山四居士各人麵帶喜色,終於能見到王沐了,再不用在這破地方呆等。
“多謝,咱等武門俗人,不敢勞煩護法大駕,煩請您回稟一聲,隨後就到。”
宋懸微一笑:“無妨,準備一下,便一齊過去,否則四位居士找不到路的!”
“是,那請護法稍候片刻。”著,四人紛各回房裏整理了一下衣著,旋即很快就出來。
瞧得四人準備妥停當,宋懸便示了個手勢:“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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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宋懸就引著他們來到了那條長圓洞下麵,旋她手往上麵一指那條繩梯:“從這裏爬上去,各位,上去等!”
言罷,宋懸忽然一甩手臂,一條彩帶從袖口裏急速飛出,直接掛於繩梯上,身一扭,整個人就飛上升去。
不多一會兒,宋懸就爬至頂上。
等到宋懸上去之後,成山四居士開始發愁了。
李三今和張元是沒問題,李三今習武多年,見識甚廣,這個無遠話下。
而張元則是飛賊出身,輕身功夫不凡。
可是,餘下的兩人,就有些麻煩了。
舟善水和劉歎紛各表示不敢爬。
李三今皺著眉頭罵:“幾個真是無用!若是連這個皆上不去,卻跟人家談什麼?跟上!是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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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麵的宋懸坐在一旁閉目:“去瞧他們爬上來沒櫻”
“是!”
一絕琴宮的弟子匆忙跑到圓洞處向下瞧去,複回來:“回稟宋護法,一女的在爬,後麵那個男的好似不大敢上,旁的人皆在原地。”
“鼠輩!”聽到這話,宋懸無睜眼,暗嘟囔了一句。
圍在圓洞周圍的幾個絕琴宮弟子開始議論紛各。
“前幾來的那幾個人,多厲害,有兩個皆沒用繩梯,攀著石壁就上來了,可算開眼了。卻瞧今日這幾個,蠢的跟忘八差不多。”
“哼,這幾人估計是些武門二混,不知來咱絕琴宮幹嘛。”
“不會是想加入咱絕琴宮的?”
“算了罷,這樣的蠢物,咱收留他們幹嘛?”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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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成山四居士定無想到絕琴宮的普通弟子竟如此看低他們,不過,幸虧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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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不知過得多久,當宋懸已做完一美夢之後,才瞧得四人剛從下麵爬上來。
“哎,幾位很快嘛!”宋懸一伸懶腰,語氣不溫無火。
這句話將成山四居士鬧了個大紅臉,在那不知何如,尬然不已。
劉歎在成山四居士中,年紀至,為人急躁,聽到宋懸譏諷他,當下有些微嗔:“這得怪上山的路太怪,就不明白了,偌大一絕琴宮,連條給人走的路皆修不起嗎?”
“咳!”李三今聽到劉歎的話,心下一大詫,差點被口水嗆到,沒等宋懸反應過來,他急匆地走到劉歎麵前,“彭”地就是一腳,將劉歎踹的暈頭不已。
沒等劉歎有所反應,李三今就走到宋懸麵前,恭敬:“護法息暮,咱那兄弟年輕,不懂事,冒犯了您,望您海涵!”
宋懸本來不跟他們一般見識,現在人家明示了,當下就:“哎,無妨,瞧這麼大火氣,年輕人皆這樣,來,這邊請!”
言罷,宋懸不瞧他們,徑直朝前走去。
李三今剛走出沒幾步,忽停住腳,扭頭沉瞪了劉歎一眼,將劉歎心下一詫。
“一會兒敢亂話,就將腿給砍斷!”
“是了大哥,咱去罷,莫在這裏暗話,使旁人瞧笑。”張元心疼劉歎,不忍心使他續受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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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宋懸的指引下,幾人就來到了絕琴宮大殿前,恰是絕琴宮弟子習武的時辰,大殿前的空地上站滿了絕琴宮的弟子,她們分成幾批,各自習練。
不過,成山四居士卻覺得有些怪,瞧旁的門派習武,那皆是一麵練,一麵吼,嘿哈聲是絡繹響的。
可是這絕琴宮的人習武,卻是一點聲音沒有,除去拳腳帶動的風聲之外,連一話的都沒櫻
宋懸帶著他們從一側繞路,旋就來到了大殿的門口,宋懸示意他們稍等一下之後,就獨自走進去。
王沐沒有來,大殿中卻是隻那九個長老和兩個護法。
瞧得宋懸走進來,間已往前迎出兩步問:“人叫來了?”
宋懸點頭:“叫來了,就在外麵。”
“怎樣?”
宋懸嗤笑一聲:“幾個武門二混子而已。”
“是料到了,那就按照宮主吩咐的,開始罷!”
“是!”
間已忽然:“各位長老,宮主方才吩咐了一事,需要各位長老協助。”
聽到間已的話,幾個長老紛各:“間護法請。”
“前幾日,有一夥人自稱成山四居士,預備麵見宮主,他們就在外麵,宮主的意思是,請各位長老問清他們有什麼事,弄明白是好事,或是壞事,若是對咱們有利的話,宮主會親自見他們,若是是不懷善意的話,直接送客就罷。”
“是,這事沒問題,在這坐的是發悶!”趙真終淡聲。
一眾長老中,趙真終的年紀不是至老的,但卻是威信至高的,她掌管著絕琴宮的精銳之勢,絕琴宮上下皆敬他六分。
“師妹,去請她進來罷!”間已對宋懸。
宋懸點頭,轉身就走了出去,很快就帶著成山四居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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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人一進來,立時心下一詫,瞧著這麼多人分座兩邊,以為是堂上審犯人呢。
“各位長老,他們就是成山四居士!”宋懸對眾人介紹一番。
話一罷,幾個長老紛各站起來照個麵,算是回示。
“來人,拿幾張椅子來。”宋懸對著外麵喊了一句。
“不必,咱站著就好。”李三今忙。
有幾個侍從架著幾將椅子從外麵走來,放於大殿柱子的一側。
“幾位不必客氣,請坐罷。”宋懸笑然。
“是,那就多謝了。”李三今客氣一句之後,就坐在了椅子上,餘下三人便紛各站於他的身後,即便另有空椅子,他們卻是不坐。
“勞苦跋涉而來,有什麼事嗎?”趙真終當問。
李三今笑著拱手:“敢問大名。”
趙真終淡:“趙真終。”
“啊?您就是當今世上鼎名的棒王?”李三今略有詫訝。
聽到這句話,大殿的所有人心頭皆是一震。
“棒王”這個名號,可是久違了。
趙真終的一身本事可謂非凡,尤其是她的貼身兵器,一對青銅雕花棒,曾在西北一帶闖下赫名,她生臂勁過人,複得異人真傳,時間長了,西北百姓便送了她一響亮的名號“棒王!”
不過,那時候她不叫趙真終,而是叫做趙複,有一年,她不知做了一件什麼錯事,從此之後,西北一帶就全無她的動靜了,很多人皆以為她已亡故了。
這個中緣由,早已不為人知,但如今,她改名之後,竟能被人一下子認出來,自然是稱奇不已。
“瞧來,是老武門了,知老身往事的人,可不多了。”趙真終。
…………
李三今哈然一笑:“不敢當,當年趙前輩叱吒下之時,李某不過是個無名輩,今日能得見,倍生榮幸!”
莫,李三今這幾句話,雖然一聽就知是迎奉,但是趙真終聽了卻就是舒坦。
“客氣,咱是事罷!”當著眾長老的麵,趙真終即便想聽,卻不好使這李三今續下去了。
李三今臉色一滯,旋:“此事關重大,不知貴宮主可在?”
趙真終眼睛一眯:“宮主,是想見就能見的?”
聽到這話,李三今明顯臉色一變,很是不自然,但轉眼間就笑:“那是,在下失言,各位海涵。”
“罷,瞧到底是什麼事,若是需宮主解決的話,自會回稟宮主。”趙真終算是客氣的,語氣雖然生分,但是卻無任何嚇恐的東西,這和對待易仙的態度上比起來,可謂是大不同。
“那好罷,趙長老既這麼了,那就直言了,咱們是仙上門西北總堂的屬下,來到貴宮,是想請王宮主幫一忙。”李三今謙遜。
“什麼,仙上門?”李三今剛一言罷,眾長老就開始引論紛各。
“就是那個在北國下燒斬奪搶,無惡不作的仙上門?”謝長老語氣不善。
“這………”謝長老一言罷,李三今和身後的四人皆臉色大變。
劉歎是火冒三丈,牙齒咬得咯作響。
“老謝,話不能這麼啊。”趙真終顯然沒想到謝長老竟言辭如此毒辣。
“趙老,之前那淩夜穀的易仙不是了嗎,哼,仙上門,呸!”謝長老依舊不屑。
“哎,老謝,不可隻聽一麵之言。”趙真終雖然有些惱嗔,但是在外人麵前,他總不能將謝長老訓斥一頓罷。
“這個………想來,可能這位長老對咱仙上門有些誤會了。”李三今嘿聲幹笑著。
…………
謝長老:“是罷,那,想請宮主幫什麼忙?”
“哦,是這樣的,堂主使請王宮主在三個月之後,於五豐山一聚。”李三今笑著。
“五豐山?那是個什麼破地方?”謝長老嗤笑。
“話請放客氣些,那是仙上門的總壇!”劉歎實在忍不住了,方才那腳顯是忘記了。
“四弟!不可無示!”李三今厲聲。
“想問一下,使宮主去五豐山,是為了什麼事?”趙真終瞧得這個情況,生怕謝長老再什麼厲言,幹脆就轉移了一下話題頭。
李三今安能不知,幹笑一聲:“是這樣的,北國下之主,禦龍山莊的姑蘇莊主,預在三個月之後召開下同盟大會,希望王宮主能賞臉前去。”
“北國下之主?這怎回事?什麼時候有個下之主了?”一時間,眾長老又開始了議論,這一次,連四大護法也加入到了議論當鄭
“等下。有點糊塗,北國下之主?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趙真終顯然有些不明白。
李三今:“就在前不久,當時貴宮主受邀參加仙上門的立門大典之時,就已定下了。”
“是了,咱們對北國的事一概不感興趣,宮主既沒有提及此事,咋們也不便多問。不過這事,現在就可以答複,第一,那個什麼下之主,咱們斷不承認。換句話,北國的下之主,不要拿到這裏來唬人。第二,即便是請,得使姑蘇氏親自來請。”趙真終語氣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