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在何處招惹了她。
葉晨無奈心想但也沒去在意,那一邊,楚賢在長時間的沉思之後終於開始說話了。
“英雄塚的事情需要追溯到五百年之前,當時中州有一個很強大的門派名為鬼王宗,這個門派的修行方式十分特別,他們需要吸食死人怨氣,以此促進自身的修為的進階。”
“但死人怨氣是一種極其陰冷詭異的東西,若是長時間吸食,人體會受到影響,甚至最後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葉晨點頭,這是常理認知的事情不足為奇,修者身體強大也肯定會扛不住,但哪裏都不少喪心病狂的狂徒,為了力量他們什麼都可以放棄,人性也包括在內。
“所以對於鬼王宗修者而言,死人怨氣的精純與強大程度與他們的修行實力掛鉤,為了獲取強大的怨氣,他們也開發出了各種各樣的套路來。”
“其一就是通過折磨一個人令他經曆世間最難熬的痛苦,這樣死去的人怨氣無疑是最大的。”
“其二就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強大的修者身上,修者不同於凡人,若是真正成功,必定可以收獲百倍甚至千倍的功效。”
楚賢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兩種做法,每一種都是天怒人怨的勾當。”
“如此做法的確天怒人怨。”葉晨說,他想起了很久以前遇過的三個人。
萬毒宗的凝霜、洛菲和臭名昭著的邪火毒師。
葉晨曾推演過他們的修行方式,以他人怨氣凝練萬毒珠,仔細想想和楚賢所說的鬼王宗有些相似,或許兩者有什麼關聯。
“鬼王宗做法的確很快就引起了眾怒,中州的各大勢力再忍無可忍,暗中調集人手對鬼王宗進行圍剿,而戰場就在這兒。”楚賢指了指地下說。
他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苦笑道:“或許你們還不明白吧,即使是同在第二階層的宗門也有高下之分,東域中屹立於最巔峰的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一域之主的天星門,之後可以分為上中下三階,而當時的中州內,能勉強夠得上上層的也就隻有鬼王宗。”
“後麵的事情想必你們也都有所耳聞,鬼王宗的實力遠超想象,中州聯盟高手前赴後繼足足殺了七天七夜,山河崩碎血流成河屍骨堆積如山,雙方都損失慘重,但這遠遠還不是盡頭,如此下去,恐怕真會殺個生靈塗炭。”楚賢低聲說,話音悲傷,這對中州而言絕對是一段不想提及的黑暗過往。
“之後呢?”苗妙緊張問道。
“之後天星門介入了這一場爭鬥中。”楚賢說。
“天星門?他幫誰?”苗妙問出之後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天星門介入如果不是幫助聯盟軍,他們也不可能有現在的安穩環境。
“誰也不幫!”楚賢卻給出了這麼個答案來。
“怎麼會?”飛燕門眾人驚奇,葉晨卻感覺是情理之中,出來闖了這麼久,他多少可以理解天星門的做法。
他們是域主,統管整個東區,所以要做到絕對的公平,這也就意味著他們不能偏向於哪一方勢力,但為了不讓戰火繼續燃燒,他們需要想一個折中之法。
什麼?正邪不兩立?天星門的做法就是助紂為虐放任邪惡勢力滋生?
這麼說就天真了一些,修者世界弱肉強食,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有的隻是立場,站在彼此的立場上都代表著自己的正義,如此而已。
“天星門介入之後雙方果然都安定下來,天星門提出雙方勢力一對一決戰,勝者為王敗者寇。”
“這種做法得到了在場大多數人的認可,一方麵是天星門實力強盛不可忤逆,一方麵是雙方大戰之後都不可再承受。”
“最後雙方選出人手展開大戰,鬼王宗選出的是宗主玄冥,人稱鬼王實力強盛至極,而聯盟軍是藏劍山山主白毅,白山主是當時的中州第一劍客人稱劍聖,兩人虛空擂台場以命相拚,血戰七天七夜最後是白山主險勝一招,鬼王被斬殺,聯盟軍勝出。”楚賢說,但話音有著悲傷,因為白毅的後續他沒有說,當時一戰白毅也是重傷之體,回轉宗門不足三天便已經不治而亡令人唏噓。
“後來,天星門將鬼王宗的眾多高手封印在光圈內部,以光圈為中心,千萬裏之外被後人稱為英雄塚,因為此處埋葬了太多英雄豪傑,後人以此緬懷表達感激並頌揚他們的功績。”楚賢最後如此說。